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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部分

高掌櫃只敢微微說幾句同業的不是,惜薪司提都沒提。

李佑嘿嘿笑了幾聲,極其不屑道:“不必理睬他們,都是一群坐井觀天的朽木,不足為慮!”

聽到李東家這很外行的理念,高掌櫃無語。對本店的前途更加悲觀。都知道做生意是和氣生財,與顧客和氣,與官府和氣。與同業更要和氣。行會的力量是很強的。

有問題就尋找化解之道,若真在同業中四面楚歌人人喊打。只怕在這一行做不下去的。

李佑大概能明白高掌櫃想什麼,但沒多少工夫和他磨嘴皮子,讓事實來說話就行了。便吩咐道:“廢話不必多說!你調派兩個伶俐的夥計,去東北城外三岔口等候。遇到運煤的大車隊,就上前報出我和錢國舅的名號,然後將煤車隊伍帶到店鋪這裡來!”

有煤?無精打采的高掌櫃登時腰板挺得筆直,這東家外行不要緊,能有好門路也不錯!急切的問道:“哪裡的煤?多少斤?能送至本店麼?”

“來自北邊山地,總量是幾口煤窯兩個月的產量,總該有四五十萬斤罷。今日運來的第一批是四十大車,約摸**萬斤。”

高掌櫃興奮的說:“北邊山地數縣也依稀聽說有煤產出,但其量少,一般就近供應邊軍和工匠,向來與京城關係不大。未曾想到東家居然能從那裡找到如此多的存貨,更沒想到居然有攢了兩個月產量賣不出去的礦主。若真有幾十萬斤送到本店,徐徐賣之,至少可以支援到年後了。”

徐徐賣之?支援到年後?李佑微微一笑,不過沒有多說什麼。如果讓高掌櫃知道他的打算,只怕又得腹誹東家太外行了。

隨即高掌櫃挑選了兩個夥計,派到城外東北方向去接應,李佑便在店中靜靜等待。

午飯之前,去給林駙馬送契約的長隨韓宗回來了,將林駙馬交出的地契房契帶到。李佑驗看過,至此錢貨兩訖,他與林駙馬的這項交易徹底完成,泰盛煤鋪正式成了他李佑名下的產業。

高掌櫃陪著新東家吃過午飯,在後院暖閣中喝茶說話,主要是閒談煤市這一畝三分地上各種情況。

放在從前,李佑沒多大興趣聽,但如今莫名其妙成了一家煤鋪東家,少不得要熟悉熟悉行業。自己要起復估計還得等一段時間,最早也得過完年後了,在此之前要將生意都理順了才好。

忽然有個夥計立在門外,稟報道:“派去城東北三岔口的回來了一個,同行者還有一位,據說是來自於順義的。”

高掌櫃經驗豐富,聞言對李佑道:“這必是那邊打前站的管事了。”

店鋪中,東家是東家,是負責出錢分紅的;掌櫃是掌櫃,是負責出力經營的,這分工是很流行的規矩。當然具體情況也有所不同,天下並沒有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規矩。

如今來了客商,自然是高掌櫃的出面談判。李佑不知道自己如果胡亂插手,會不會惹得店鋪老人高掌櫃不快,他現在身份是依靠掌櫃經營的東家,不是官府大老爺。高掌櫃可不像惠昌銀號的戴掌櫃,是被推出來當幌子的。

但李佑又很有興趣,於是也去湊熱鬧了,不過他隱瞞身份,只站在旁邊看,這迥異常人的舉動讓高掌櫃有點莫名的不安,感到這位新東家實在不像是個循規蹈矩的人,就怕他會突如其然的搗亂。

這兩天天色一直不是很亮,堂中光線也有點暗,店中夥計領著一位四十歲左右,身量較高,方臉大耳富態的中年人進來。他拱手見禮道:“在下王應策,在楊員外手底下討飯吃。”

高掌櫃請王管事入座,上了熱茶。沒去問煤。卻先問道:“不知貴方主人家來了沒有?在下要提早安置好住宿,免得手忙腳亂招待不周。”

王管事答道:“多謝大掌櫃掛念,今次楊員外沒有親到京城。這批煤交與我做主。”

原來這楊員外知道京城水深,自己這樣送煤,只怕要招致些糾紛。故而出於謹慎心理不敢親自前來,只讓王管事負責。

王管事押著車隊到了京城東北三岔口,遇到泰盛煤鋪派來守候的兩個夥計,對上了李大官人和錢國舅的人名,便知道這是今次前來交易的客戶了。

於是王管事與一個泰盛煤鋪夥計先行一步到了這煤鋪,欲先把該談的談妥了,運煤車隊則與另一個煤鋪夥計慢慢的在後面走,等到了煤鋪直接卸煤。

在泰盛煤鋪內院堂屋中,高掌櫃與王管事又寒暄了幾句。開始步入正題。王管事開口道:“這次兄弟我奉命運了四十大車煤炭,我們員外是個爽快人,說不必細算。每大車只按兩千斤計算。四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