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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不然都如此行事,官場豈不全亂套了。

所以想來想去,李佑判斷,肯定是自己這個哥哥不知為何到了揚州,然後又不知犯了什麼過錯被府衙捉走。那羅知府不至於蠢到無緣無故就敢抓他李佑兄長的地步,其中肯定有些原因的。

次日,李佑先去了趟守備司營巡視在營士卒,順便跟隨他去泗州的一隊護衛統統提了一級,士卒提為伍長,伍長提為隊長,隊長提為哨長。只是提拔哨長還需要報兵部,但這次守陵有功,問題不大。

隨即他回了縣衙,先是召集四個師爺議過事,又吩咐了與府衙那邊情面比較熟的小吏去打探訊息。此後便坐堂理事,間或接見一些上門客人。一切看起來都很平常的樣子,沒有任何不同尋常的動作。

一連兩天,皆是如此。府衙裡羅知府打探過李大人的動靜後,反倒心急了,這李佑也太平靜了罷?難道不在意同胞兄長的死活?

羅知府不明白,明明已經將他哥哥的訊息透露給他了,可他為何仍舊如此淡定從容不慌不忙?

正常狀況下,任是誰聽到自己的親人落到了對頭手裡,也得焦急萬分,想方設法開始營救。以李佑的性格,說不定就要率領士卒,打上府衙劫牢救人,就像率兵圍攻鹽運司衙署大門一樣。他怎能不這麼幹呢?

話說在李佑離開揚州的兩個月裡,羅知府很是仔細的進行了反思。

起初,他的企圖只是挑起衝突,利用名氣很大的李佑刷自己名聲,搏得朝中主意。但他也沒想到李佑如此善戰,竟然將府衙壓制的喘不過氣來,大大出乎他的預料。

羅知府從一開始就沒有想到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嚴重超出了他的承受底限。府試丟了,常例錢收入銳減,衙中胥吏紛紛離心,鹽商視他為廢物若即若離,江都縣數十萬民眾對他的評價也遠遠低於同城的某縣尊…

經過研究羅府尊發現,他與李佑相鬥落於下風,到也不完全是因為李佑後臺硬的原因。他屢屢出擊,有時候卻等於白送把柄,所以他這個知府被李佑這個通判兼知縣壓制住了。

而與此同時,李佑做事確實很有門道,看似張狂但很難被抓住真正把柄,大錯不犯小錯不怕,更談不上懲治了。

縱觀李佑上任後的表現,他把手裡權力發揮到了極限,不留一絲餘地,所以才能力壓府衙。這點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或者說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做到的。例如搜刮鹽商之類的新政,別的知縣一樣有這個權力,只是不敢去做,唯有李大人敢為天下先。

而且李佑雖然將權力使用到最大程度,看似跋扈但仍在職權範圍內,不輕易逾越那道看不見的界線,沒有給別人留下太多口實。

另外像斷掉貢獻府衙的常例錢之類的事情屬於潛規則範疇,無法拿到明面上說。至於圍攻鹽運司衙署大門,那也是別人有錯在先,給了李大人足夠的藉口。

所以羅知府總結了經驗教訓後感到,當務之急是必須抓住李佑一些實實在在的把柄,然後藉以成為突破口。

恰好此時別人將李佑的哥哥李佐扭送到府衙,問清了事由後羅知府便如獲至寶。既嚴令不得聲張外洩,又使人偷偷將李佐被關押在府獄的訊息傳遞出去,然後坐等那李佑殺上門搶人犯錯。

想的雖好,只是這李佑為什麼渾然不在意?羅知府憤恨的罵道,李佑簡直沒人性啊!

不是李佑小看羅知府,姓羅的難道真有膽量把哥哥在牢裡害死?那樣就犯了官場大忌,等著血債血還罷。相反,羅知府必定還得特意吩咐牢子好好照管,不要出問題。

所以李大人著急嗎?不急。兄長皮糙肉厚的又不是嬌滴滴女人,在獄中吃幾天苦頭就算見世面了。

李佑另一個想法是,莫名其妙看不清對方意圖之前,先發制人不見得是好主意,很可能一腳就踩到了陷阱中去。若自己有足夠的信心,當然可以選擇讓對方先出招,再後發制人。

後發制人比先發制人更需要實力為依託,現在的李大人已經不是半年前初到揚州的李大人了。他有士心,有民望,有兵權,有財力,又即將擁有功勳光環附體,各種可施展手段多的是,何懼跳樑小醜?

若是鹽運司,他可能會緊張,但一個知府就沒必要了。羅知府算計半天,大概也沒料到,李大人壓根沒把他放眼裡,所以不著急。

這時李佑派去打聽訊息的人也有了結果。府獄確實有李佐這個人,但府衙中誰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進了府獄,彷彿憑空出現在府衙裡似的。根據經驗,他應該是從別處轉移來的。

李佑便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