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平事要稟於父臺!”
原來是府學而不是縣學的,難怪眼生的很,李佑皺眉道:“說!”
“天子聖駕將至,聽聞老父臺勒令商家供奉,甚至有一門兄弟三人皆為鋪戶者
替天子奪民之利,豈合道理?”
聽到“一門三兄弟皆為鋪戶”之語,李佑心下了然,這麼被坑的必定是謝家三兄弟。金百萬與謝夫人都是徽人,寄籍江都縣,謝夫人的兄弟自然也是徽人。
幾個月前府縣之爭,他將寄籍生員從縣學除名,而當時羅知府便針鋒相對的將這些人納入府學。
爭來爭去的後果是,所有寄籍生員都收攏到了府學裡,而縣學則全是本籍人。所以這幾個府學生員八成就是寄籍生員,受了謝家三兄弟的好處,便跑過來為同鄉直言進諫,順便將所有商戶捎帶上,畢竟這些商戶大都是徽人。
大概自己上次與縣學士子演的那場好戲,極大的鼓舞了他們的信心罷。李大人暗想,此風決不可長,不然都以為本官好欺負了。便開口道:“爾等讀書所為何事?”
“當然是修齊治平!”帶頭的府學秀才答道。
李佑登時大放官威,揮手將稟帖甩到面前秀才臉上,高聲斥道:“收商戶之利,乃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也!動輒談官府與民爭利,是你等腐儒之見,讀書不精,也敢來大放厥詞,誰指使的你們?”
不待府學生員辯解,他又厲聲責問道“回答本官,爾等立在這裡,是為朝廷言,還是為商戶言?說!”
隨行的衙役都是老公門了,齊聲高喝道:“說!”
這些府學秀才,年紀都不大,處世也不深。面對李太守的刁鑽質問和無形中的威壓,哪有這個急智應答。
他們不過是收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