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官官相護”的規矩了?又很透徹的暗示道:“此女在揚州時,與本官有些關係,不便另嫁。”
王知州像是鐵了心不給李佑面子,“那俞娘子行走在外多年,形同逃約,責任在她,馬家無奈才會另娶。如今有了時機,請求踐約有何不可?李大人固然權位在手,但法無貴賤,她有什麼不便另嫁的?”
到此李佑愕然,他好歹也是江左名士、天下知名前途無量的官場新星,朝廷派到泗州的上差,在王知州這裡連這點臉面都沒有?他到底懂不懂官場規矩?
李大人與王知州不歡而散後,猶自百思不得其解,這王知州缺心眼麼?
其實李佑高估了自己,如今不是那個媒體和網路發達的二十一世紀,不是一有風吹草動傳遍全國的年代。李大人觸怒太后挨廷杖被逐出京城,也就是年初的事情,距今不過半年時間,以這時代的資訊傳遞效率,半年並不是很長的週期。
在運河兩岸或者江南這樣繁華地帶,官場中人往來如麻,各種訊息自然靈通。但泗州這種凋敝之地,又非交通要衝,在訊息方面就差點意思了。
王知州只對李大人的詩詞才華有耳聞,同時從邸報得知李佑被貶出京這件事。他沒有太深背景,也沒有其他內幕訊息,導致他對李大人缺乏直觀全面的認識。
更重要的是,王知州貧寒窮酸出身,中舉之前只怕比崔監生也好不到哪裡去,更沒有像李佑遍歷花叢的能力,婆娘也平庸乏味得很。直到在泗州娶了馬家這房妖媚小妾,王大人便被迷得神魂顛倒,很是寵若珍寶,不願稍有拂逆的。
更別說面對更年輕卻被朝廷委以重任的李佑,王知州隱隱產生了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