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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便轉了個彎先回寓所換上官服,又在巷口相熟轎行僱了轎子,率領張三以及秦司樂,朝城東南的盛春樓而去。

顧名思義,盛春樓臨街一面是兩層樓房沒有掛上任何旗招,只有兩個亻卜役立在門口。

李估下了轎子一言不發的昂首直入,把門的僕役猶豫了一下,沒有阻攔。

堂中有酒保迎上來,李估神sè倨傲無禮的問道:“昌安伯家的在哪裡?領本官前往。”那酒保只道眼前這個官老爺是與昌安伯世子一夥的,不作他想,殷勤的將李估引到後院一處房前。

屋裡外間有若干隨從之類角sè守著,見李估眼生,便站起來要問話。

李估搶先罵道:“本官查案,誰敢多嘴,小心爾等狗命!”趁著眾人發愣的當兒,李估掀起簾子進了裡間。這裡面炭火熊熊,滿室如春,氣氛也熱鬧得很。

只見得幾個錦衣裘襖年輕人各倚案几,圍坐一團。其中有個浪dàng子將一小娘子按倒在地,騎在她身上強行灌酒,惹得屋裡眾人鬨鬧。這些人即便聽到門簾響動,也沒有一個回頭看的。

“無恥之尤!”李估暴喝一聲!立刻招致了滿屋曰光聚集。

當即有人矢罵道:“你他孃的是……”

可惜他話才說一半,便被旁人捂住了嘴,他們這些世家子如何不曉得,京城裡最不好沾惹的便是年輕七品官員,尤其是鼻孔朝天的年輕七品官。這種人被天下許以清流之望,又為了搏眼球、爭上位,那是什麼愣頭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有個年紀較為老成的暗紋紅袍公子立起來拱手道:“敢問”李估扭頭不理,只對張三道:“拿紙筆!記下這裡人名!本官要一一參劾!”屋裡的浪dàng公子齊齊動容,這派頭,這打扮,這言行,這裝樣看來所猜沒錯了,絕對是不知從哪跑來刷聲望的監察御史!

他們的長輩大概都在一些場合都見過李估,但他們這些還不入場面的卻是不認識。何況李估平時交往也不是這個圈子的,所以難免有此誤會。

雖然他們被彈劾肯定是個形式主義過程,可就是這個形式主義也夠令人難受了。

奏章進了內廷,肯定要批一個“各鼻管教”那麼他們的祖父、父親多多少少也要有所表示,並且還得回覆待堪。

“誰是晷安伯世子……李估惡狠狠地盯著屋裡喝道。

眾人便一齊拿目光去瞅仍騎在小娘子身上的年輕人。

李估對張三道:“記下!昌安伯世子強擄人口,劫妓恣娛,對了,再加一個群jiānf加之罪何患無辭昌安伯世子大怒,將手中酒壺砸到地上,便要朝李估動手,卻被攔腰抱住。

李估厲聲呵異道:“好賊子還敢毆官造反?”

那老成紅袍公子連忙道:“這位大人!借一步說話,我與察院僉都御使有舊!”哦,李估臉sè稍稍緩和,與紅袍公子一同出去密談。又沒多久,李估再次進來,指著地上小娘子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本官放爾等一馬,不過此女須得帶走。”各家公子齊齊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麻煩已經消去了。不過餘興節目只剩下一件,聽那與御史大人密談片刻的江公子胡吹。

“都察院江僉院,乃是我家遠親,1小小御史算不得什麼,這點面子還是要給在下的!”

卻說程賽玉小娘子雖然墮入教坊司,但在舅父卵翼下沒吃過苦頭,但今天這位昔日的jiāo滴滴千金小姐真是受驚不輕了。即便被李估解救出來,仍然神智恍惚失了hun一般,如同行屍走肉毫無知覺的隨著救星大人出了盛春樓。

直到見了舅父,她才感到苦從心來,悲入肺腑,與舅父抱頭哭作一團,場面甚是令人唏噓淚下。

張三對老爺低聲道:“還知道痛哭是不錯的,就怕徹底沒了心氣。”李估狐疑道:“你很有經驗?”“聽說的,聽說的。”集三訕笑道。

李估看了看日頭,為時不早了,便發話道:“天寒地凍不要在外面痛哭流涕了,這裡距本官住所近,先上轎去那裡換了衣服再說!免得程家姐兒凍壞了不妥當。”

李估說的也沒錯。程小娘子被搶出來時衣衫單薄,又撕裂了幾處漏風,萬一凍出病來,以這年頭的醫學水平弄不好便要天亡,那樣李中書就虧大了。

張三小聲勸道:“領回家去不好罷?只怕有損清名。”

李估搖頭不語,他當然知道,驚hun未定的小娘子身處陌生場合,那是更容易問出些秘密話兒的。

一刻鐘後進了草繩衚衕李中書住所。一面有韓宗去準備熱水讓程小娘子梳洗,一面有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