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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硬氣不起來。

但有些事,真是命中註定躲不開的。

到了午後,李佑手下的書吏袁明慌里慌張跑進來,對李佑道:“祭臺那邊有點狀況。”原來這兩日他被打發去當建造祭臺的督工了。

“慌什麼?應該要完工了罷?怎麼就出了問題?”李佑連忙問道,這可都是他的責任,出了問題他第一個跑不掉。

袁明答道:“祭臺本身沒有問題,但周邊出了問題。”

若要祭天,別的縣沒準就不用造祭臺,找個高處就能對付了。虛江縣地勢低平,就必須得造祭臺了。那位置也是算過風水的,位於縣城北關外不遠處,一處河曲彎流地方,祭臺便位於這凸進河心的小半島上。據說周圍水氣足,求雨靈驗。

然而近日,府城的花船大艦隊沿河漂來了,所以,你懂得…

李佑還是的面對那些花船去,他煩的以手拍額,最近自己造了什麼孽,麻煩事情接踵而來。

第四十四章 何不食肉糜的老少爺

仍然有人不明白為何祭臺出了狀況?

登上祭臺就一目瞭然了!眼往下瞅,只見底下繞臺一圈水面上,那真是一溜兒的花團錦簇,彩旗繡簾,鶯鶯燕燕,情情愛愛,歡聲笑語,笙鼓簫歌,間或夾雜些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船震。到半夜也是燈火通明,光影交錯的。

這是祭天呢還是勾引神仙思凡呢?二十一世紀的看官切身想象一下罷,若你住在三層樓上,樓底下一排特種行業門面對著你家陽臺豔幟高張的場面。

最近麻煩多,難道是因為打了和尚遭報應?李佑想道,早知如此,就該把那禿驢打成殘廢才夠本。

祭臺絕對動不得。為了區區幾個娼家,就換地方重建,縣衙的臉面何在。若出了這事被言官彈劾,陳知縣的官位都難保。再就是快完工了,換地方重建太浪費。

李佑估計花船這麼大動靜,陳知縣是知道的,但祭臺的事情陳知縣放手給他後便沒有過問了,還是先去拜見知縣大老爺,把這些事稟報一遍。

陳知縣聽了就責怪李佑道:“你自一開始便不從嚴治事,自然會招引得這些狂蜂浪蝶。”又道:“花船這事你去尋那黃師爺,與他商議自有計較,有了結果再報與本官。”

聽知縣這話裡的意思,似乎黃師爺摻乎到這些蘇州花船裡了?真人不露像啊。李佑又找到黃師爺,問起此事。黃師爺哭笑不得,搖頭道:“這確實有我的不是了!”

“難道老先生你才是操縱這些生意的幕後大手?好本事,在下佩服。”

黃師爺瞪了李佑一眼,“我哪裡有這等本事。當年我也曾遊學江南,拜訪名師,結識了些同窗好友的。前些日子,便有個同窗來委託我為這些花船畫舫提供便利。我也沒多想,畢竟不是什麼大是大非的要害事情。誰曉得居然出了這種問題,把你的差事犯著了。”

原來如此,李佑剛才便想著即使是過江龍,也得找地頭蛇配合,還一直猜是誰呢,原來是託到黃師爺這裡了。這幾個月黃師爺的地位升的也很快,幾乎就是縣裡二號人物了,出面辦事比那周縣丞和王主薄還管用。

“跟我走一遭,我帶你去見見那人,他能做的了主。”黃師爺很是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也不知為何猶豫。

當下就起身,黃師爺上了涼轎領著李佑來到北關外一處宅院,離河岸不遠。叩了門便見一清秀小廝開門道:“原來是黃老爺。”

“你家老爺在麼?”黃師爺問。

小廝道:“此時自是在的,再晚些就不在了。”

這時,門簾一掀,從正堂內走出位三十七八的耀眼中年男子,一看便是富貴人家。雖是裝扮文人樣式,但遍體綾羅長衫華麗,頭戴唐巾,額簷處一顆晶瑩剔透的玉色寶石。其他所繫所掛所握皆不是凡品,以李佑的眼力是鑑定不出來的,但是太奪目了,導致此人長相被李佑不自覺的忽略了。

黃師爺上前道:“趙賢弟!要出門麼?愚兄現下有事煩你。”

那富貴中年人沒在意黃師爺的話,卻打量李佑問道:“這位小兄弟是…”

黃師爺便介紹說:“本縣的典史,李佑李典史。”又對李佑說:“此是府城的趙相公。”

原來還是個秀才,李佑也上前見個禮道:“久仰久仰,小吏見過趙相公。”

趙秀才饒有興趣的念道:“誰翻樂府淒涼曲,人生若只如初見,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李佑點頭道:“正是。”

“原來是同道中人,久仰久仰。”趙秀才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