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絲織業有關,沒準能和他今天大肆抓人扯上聯絡。
在這幾十年,也不知道怎麼發展的,行業神廟漸漸地有了李佑上輩子印象裡的行業協會的模樣,行業神廟的廟祝執事也多半是本行德高望重的前輩人物,類比於協會會長、理事長、理事,廟裡所受香火也可類比於協會會費。
這種行業神仙和城隍、關公、龍王之類的大路貨神仙不太一樣,雖然信眾小但很專業,供奉也絕對少不了的。愈興盛的行業,神廟所得供奉也越多,背後都有本行大戶的影子。
李佑當典史時,可以囂張跋扈到拳打和尚、腳踢龍王,砸幾個佛祖菩薩像也不是不敢。但他肯定不會去招惹一些看似弱暴了的神仙,例如黃婆神、魯班大仙、杜康祖師什麼的。無他,這三位爺爺奶奶是本縣三個最大行業敬奉的神靈,鬼神這種不信就不靈更不懼的東西,也得仗了人勢才可怕啊。
一個典史能扛得住幾百個和尚道士廟祝的詛咒,但可扛不住縣裡每年盈利數萬到十萬白銀的利益集團,作了巡檢都未必扛得住。如今可不是國朝初期的洪武年間,工商界人士再大再巨也要夾著尾巴做人的時代了。雖然是文官士大夫掌權秉政的天下,但有錢和有勢也常連在一起說的,種種情形複雜得很,難以一言而盡。
話又扯遠了,卻說李佑和黃師爺一同進了後衙便彼此告別了。黃師爺自行回側院住所,李佑由門子帶領去了知縣書房。
陳知縣身著短裝便服,正坐於榻上翻書看,見了李佑點點頭道:“自己坐。”
李佑也不見外了,找了椅子坐下便問:“縣尊急召下官有何要事?”
陳知縣插好書籤,放下書卷便道:“今日下午,黃婆神廟的廟祝來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