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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外?因為周越霆這次受傷,她才匆匆趕來?看完整封信,大概內容無外乎是:她很捨不得周越霆,可又不得不走;她一定會說服周老爸,再回這裡來看兒子;最後是一些要小心照顧自己云云。

前後加起來仔細一琢磨,我算明白了:

難怪我一直奇怪,為什麼不見周越霆的老媽在上班,她的經濟來源到底是什麼?原來她壓根就不是在這裡長住。從這些日子的相處來看,她對周越霆這個兒子是相當的寶貝,然而現在卻不得不丟下他一個人走掉——

於是我腦海裡自發地勾勒出一個不苟言笑、對周越霆完全沒有感情、兇巴巴兼古板的父親形象。事情很明瞭了,這個所謂的父親只怕早就當周越霆不存在;我甚至大膽地猜測這次周越霆老媽會出現在身邊,說不定也是她爭取來的結果。

難怪我對周越霆以前的事想不起來,她會如此的不甚在乎,甚至還有些鬆口氣的感覺—— 比起牢牢記得數年不歸對自己不聞不問的雙親,她寧願在我心裡和普通的一直陪在身邊的母親一樣吧。

嘆了口氣,我將信塞回信封,卻發現裡面好象還有什麼東西;抽出來一看,是一張存摺—— 我都差點忘了,這可是個大問題!開啟存摺一看,我吃了一驚:

這筆不小的數目,在這個年代簡直可以算是筆鉅款了!

將存摺和信放好,我開始有些同情起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來,我甚至開始理解他為什麼會毫無生存下去的慾望了。

當了這麼久周越霆,又要回到一個人調鬧鐘、每天煩惱吃什麼的日子。這讓我加倍懷念起周越霆老媽在的時候——一回家就有熱騰騰的飯菜可以吃、聽著她在外面客廳看電視哈哈大笑、絮絮叨叨地問我在學校的情況…… 突然一下子家裡安靜一片,我還真覺得有點寂寞。

在房間裡對著作業本發了半天呆,我煩躁地抓抓頭髮,將手裡的筆一丟,決定出門去轉轉。媽的,現在一個人無聊到發黴,正好去過過夜生活—— 我居然還沒有晚上出去過,tmd老子演好學生好兒子還真是太入戲了!

找了件深色外套換下校服,把平日裡規規矩矩的頭髮故意抓得亂七八糟,翻出那副我買了好久的銀邊眼鏡—— 不錯,怎麼看也不像個高中生。上公車前買了包煙,我叼著一支直奔市中心。

鬧市區霓虹閃爍人滿為患,我沒入人潮毫無目的地亂逛,看著燈火輝煌的各式櫥窗。一路上店鋪林立,我驚訝地發現有些竟然在我上輩子依舊存在,且人氣旺盛。轉過一個彎,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 兩座華麗的酒店隔著街道相對而立,旁邊更是一字排開數家高階餐廳;這裡就像是有一條無形的分界線,邁入這個區域,衣著華麗的人們頓時多了起來,各家餐廳門前都有穿著整齊的侍者正引領著客人停車。

我緩步走過它們,在一家餐廳旁停了下來。它靠著街道的巨大落地玻璃窗一直朝前延伸出很遠,無數銀色的小燈在窗上掛成窗簾的形狀,分外流光異彩。然而室內的照明卻並不刺眼,顯現出一派溫馨的色調。我雙手插在袋裡,懷念地注視著這家餐廳,痛心疾首地回憶著被鍾子倩在此處剝削掉過多少血汗錢。懷舊完了,我提腳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我的眼簾——

靠角落的一張桌子坐著兩個人,從我站的地方看過去,正好看到他們的側面。其中一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人,西裝筆挺,看上去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而讓我驚訝的則是另一人—— 那人穿件淺淺灰色的寬大高領毛衣,頭髮柔順地從額上垂下—— 不是韓夕言又是誰?

條件反射地往旁邊一躲,我調整了個位置以便更好地觀察。韓夕言怎麼會在這裡?那男人又是誰?然而我對韓夕言家庭情況的瞭解並不比上輩子多多少,也根本無從知曉那男人的身份。只見那男人頻頻給韓夕言佈菜,間或對他說上幾句話,神情間竟然充滿了些小心翼翼的意味。從我的角度看不見韓夕言的表情,不過他也偶爾抬頭搭理幾句,那男人便更加殷勤。

好奇心驅使我執著地等待他們吃完,還好我發現他們時他們已經吃到快近尾聲。無視路人和門口的侍者朝我投來的疑惑目光,我緊盯著落地窗內的那兩人—— 男人叫來服務生,掏出錢付了帳,然後兩人起身朝另一側的小門走去;在快到門邊時,男人掏出條圍巾幫韓夕言圍在脖子上—— 我知道那是去停車場的門,便一轉身飛快地朝側巷跑去。

來到地下停車場,這裡與外面的喧鬧形成鮮明的對比。注視著那二人緩步走向一角的某輛車,我貓著腰跟在他們身後。

他們在車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