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歸雲掰開她的手,輕而易舉,“現在的你,還沒有力氣同我抗衡。”
方錦蘭的臉『色』難看,“飛機上有那麼多的人,你竟然敢!”
謝歸雲突然笑了一下,發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食指摩挲謝她的下顎,“我有什麼不敢?”
承認了,竟然承認了!方錦蘭的心瑟縮了一下,這男人竟然對機長動了手腳,不顧飛機上的那些人的安危,那麼多得人命,他竟然也下得去手。
如今他竟然還能這樣面不改『色』地跟她討論這件事,還沒有一絲愧疚,這樣的謝歸雲實在是太可怕了。
方錦蘭看著他,就像看著陌生人,“謝歸雲,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她寧願他否認,寧願他辯解,可是這男人竟然連辯解都不屑於辯解了。
方錦蘭從未覺得他有這麼可怕。
謝歸雲鬆開她的下顎,從床沿站起來,神『色』淡然,“我自然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不過只是一場意外而已,全世界,每天都在發生意外,也不差這一件。”
方錦蘭的瞳孔驟然收縮,“瘋子,那麼多人命,你不怕做噩夢嗎?”
噩夢?謝歸雲冷笑,“有些人做盡了壞事,卻過得逍遙快活,他們大概也會做噩夢,有什麼關係,反正只是一場噩夢而已,好人也會做噩夢,噩夢有什麼可怕的?”
嚐盡了人生百態,世態炎涼,他已經不知道良知是什麼東西,只知道權利才是一切。
“瘋子!”
方錦蘭從未想過,再次見到謝歸雲,他不再對自己冷嘲熱諷,而是變得這麼可怕,面目可憎。
她以為謝歸雲討厭她,憎惡金閔,所以在醫院見到她的時候才會對她極盡諷刺,可是沒想到這男人不止諷刺她,還變得這般冷血。
謝歸雲的唇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凝視著她因為憎惡而扭曲的神『色』,“瘋子也好。”
“謝歸雲,你不怕坐牢嗎?”方錦蘭冷聲質問。
男人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懼意,已經處理得很乾淨了,不會出現任何意外,更何況,坐牢,他不怕,一點都不怕。
一個在黑暗中成長起來的人還懼怕黑暗嗎?
謝歸雲諷刺地想著。
方錦蘭覺得男人豈止是瘋子,簡直就是變態,他的情緒藏得太深了。
她下床,腳剛沾地,身子撐不住,身子便不受控制地跌倒下去。
男人眼疾手快,將她撈進了懷中,“站都站不穩,還想去哪?”
方錦蘭覺得自己的身體軟得不可思議,感覺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氣。
大概是躺久了,身子骨躺酥了。
謝歸雲將她打橫抱起放回了床上,“我讓人做點吃的,你乖乖躺著。”
拉過被子給她蓋上,謝歸雲便出了房間,立刻讓廚房給她做了飯菜。
他拿出電話打給了陳新,“剛開始的時候反應能力有點遲緩,過一會兒就好了。”
“先生,你真的將『藥』給她用了?”陳新有些驚訝,“萬一……”
“沒有萬一,過兩天給我再送一些過來。”謝歸雲頓了頓,道:“解『藥』也要儘快配置出來。”
“是,先生。”陳新恭敬地回覆。
掛了電話,他等著女傭做好了飯菜,端進了房間。
方錦蘭想要動,可是身體卻使不上力氣,用眼神告訴她,她此刻有討厭他的靠近。
謝歸雲並沒有介意她防備而憎惡的眼神,他將她的身子扶起來,一隻手扶著她的肩膀,一隻手端過櫃頭上的飯。
因為要餵食,所以謝歸雲直接將她攬進了懷中,一隻手圈著她,一隻手舀了飯菜送到了她的嘴邊。
“剛睡醒,身體還很虛,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男人的聲音和平時一樣,聽上去沒有什麼不同。
方錦蘭卻覺得異常難受,她揮手,想要推開他,卻發現根本推不動。
“我自己有手。”她可不是那種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人,吃飽了才有力氣想辦法逃走。
謝歸雲將飯碗遞到她的手中,“嗯。”
方錦蘭伸手去接,明明碗只有那麼大,她卻覺得那碗很沉,沉得她都快要沒有力氣端起來。
“還是一樣喜歡逞能。”謝歸雲不屑,從她的手中拿過碗筷,重新舀了一勺放在她的嘴邊。
方錦蘭覺得有些丟臉,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憤恨地將他遞到嘴邊的飯捲入口中。
等她將碗裡的飯菜吃光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