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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金閔笑著點頭,他的神『色』那般溫柔,全然不像是受傷的人。
他用看著愛人的目光,貪婪地看著她的臉頰,她的眉,她的眼。
這裡的條件有限,方錦蘭只能簡單給他做了處理,然後讓人將他抬上直升機,因為要取出子彈,方錦蘭下下不了手,手一直在抖。
陸陽秋在槍林彈雨中九死一生,這樣的情況司空見慣。
“我來吧。”陸陽秋見方錦蘭的手抖得厲害,好心提醒了一句:“你的手再抖下去,他可能真的會一命嗚呼。”
“好。”方錦蘭放下手中的匕首,緊緊地握著金閔的痞女,“要是疼,你就咬我。”
金閔疼得臉『色』發白,『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疼是你們小女生的專利,男人不應該輕易喊疼。”
陸陽秋拿起已經消過毒的匕首,對金閔的這番言論表示贊同,“不錯,還算有點男子氣概。”
疤痕是男人榮譽的象徵,只有沒有本事的人才會細皮嫩肉的,跟個小白臉似的。
若不是有了媳『婦』跟兒子,陸陽秋這幾年也不會這麼安分,恐怕早就出去闖『蕩』去了。
陸陽秋邊說,已經開始給金閔取子彈,刀口剜進肉裡,生生將子彈給取了出來。
金閔的臉『色』慘白,滿臉冷汗,整張臉都疼到變形。
方錦蘭原先便知道金閔不是什麼等閒之輩,更不是遊手好閒的貴公子,能夠跟在寧西洲的身邊,手腕肯定非常,只是沒有想過,他的忍耐力竟然這麼好,好到令人害怕。
在取子彈的過程中,最疼的時候他也不曾哼過一聲。
即使是方錦蘭在部隊訓練過,她也絕對做不到這樣的忍耐力,此刻怕是早已經疼暈了過去。
取出子彈的時候,金閔還保持著清醒,只是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了。
陸陽秋看了一眼金閔,“是條漢子,不枉費我大老遠跟著過來受苦。”
方錦蘭坐在地上,撐著金閔的身子,避免他跌倒在地上,“男人喊疼也沒什麼,我可以假裝沒有聽見。”
金閔想要笑一下,讓她能夠放心,可是他高估了自己,此刻,他連做一個表情的能力都沒有。
扯了半天,唇抖無法開啟,更別說能夠開口說話了。
他的唇有些發抖,方錦蘭拍了拍他的臉,“很快就到了,再堅持一下,這次等我們回去,我什麼都聽你的,我跟你……”
“結婚”二字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裡,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
對於一個活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來說,突然失去了身子,她沒有將一個乾淨的身子交給自己喜歡的男人,這永遠是她心裡的坎,過不去。
這道坎成了一種無形的枷鎖,徹底將她鎖在了自己的世界當中。
陸陽秋瞥一眼方錦蘭,“有什麼就說,支支吾吾的,大難不死,難道不應該互相傾訴一下?”
陸陽秋突然想到了什麼,笑了一下,“美人,對於金閔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不要被一些世俗的貞『操』鎖給鎖住了。”
他是過來人,方錦蘭跟謝歸雲在荒島呆了這麼久,說沒有發生一點什麼事,還真沒有可信度。更何況,謝歸雲還說出那樣曖昧的話語,這不是擺明了她跟那個男人發生了關係。
當然,那個男人的話也不能全然相信,可是方錦蘭的態度都這樣了,有點眼力勁的人都可以猜到一點底了。
貞『操』這東西,說的人多,真正做到的人少,真正的貞『操』便是內心堅固的感情,以後對彼此的珍視。
更何況,誰還沒有一些荒唐的過去,這一點陸陽秋可是深深地為廣發女同胞們感到不值,憑什麼男人可以拈花惹草,的而女人要是拈花惹草就變成了『蕩』『婦』。
好吧,扯遠了,話說回來,“我可不是想多管閒事,主要還是我家阿檸妹子喜歡你,我也只能愛屋及烏了。”
寵妹狂魔的名聲不是白當的。
“謝謝,麻煩你了。”方錦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心繫在金閔的身上,同時又為陸陽秋的話動容。
陸陽秋點頭。
——
直升機降落,金閔被送進了最近的醫院。
檢查結果也出來了,沒有什麼大事,並沒有危及『性』命,也算是萬幸了。
陸陽秋一下飛機就給自家妹子打了一個電話,成功交差,“阿檸,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勞,回來怎麼獎勵我?算了,算了,讓飯粒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