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歸雲輕笑,神『色』卻極其犀利,“到底她還不是你金家的人,她姓方。”
“我姓方,但是我的確是金家的人。”方錦蘭對著謝歸雲禮貌地鞠了一躬,“我還有事,先走了。”
方錦蘭淡然地從謝歸雲的身旁走過。
謝歸雲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僵硬地拿著花,他的神『色』一點點冰凍。
金閔看了他手中的花一眼,再看了他的腿一眼,聲音清冷,“有了這雙腿,說起話來,底氣倒是足了不少。”
謝歸雲的臉『色』泛白,用力地攥緊了手中的玫瑰花。
金閔輕笑,那笑中,是毫不掩飾的不屑。
“託你的福,還能走路,是不是突然後悔讓我恢復雙腿了?”謝歸雲面無表情地問。
金閔的視線從他的長腿上掠過,聲音低沉:“是有點呢。”
“還想故技重施?”謝歸雲冷笑,“你以為我還是曾經的謝歸雲,任你金閔踐踏卻毫無反抗的能力?”
“處理起來是有點麻煩。”畢竟,是他親手養大了這匹狼。
“金閔,你以為s市還是你金家一家說了算?哦,錯了……”謝歸雲突然想到了什麼,輕笑,“還有一個寧西洲,不過聽說寧太太病了,還病得很嚴重,他自顧不暇,你覺得他還有精力幫你?”
“對你,還用不上寧家幫忙。”金閔不屑地勾唇,然後與謝歸雲擦肩而過。
說完,他大步離開,留下謝歸雲站在機場的中央,停頓片刻,謝歸雲邁開腿,將手中的話丟進了垃圾桶中。
——
一路上,金閔的唇角都帶著淡淡的訊息,或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方錦蘭瞥一眼笑得很少莫名的男人,“你怎麼了,笑得這麼『奸』詐?”
“只是高興而已。”金閔答得很輕快,聽得出來,心情不錯。
方錦蘭撐著下巴,思索著他究竟因為什麼事而開心,思索了半天,她實在想不出原因,也就不想了。
金閔見她撐著下巴,煞是可愛,如果不是在開車,他真想將她的腦袋『揉』進自己的懷中。
方錦蘭好奇地問:“你剛才跟謝歸雲說了什麼。”
“沒什麼,老熟人,打一聲招呼。”金閔隨口答了一句。
方錦蘭卻覺得他的話中有話,但是也沒有多問。
這次部隊放假,時間不長,因為抗震救災結束,九死一生,部隊才特許他們假期的。
方錦蘭很珍惜假期,回來時,主動包攬了家務活,忙的不亦樂乎。
母親有些詫異地看著她,末了嘆息一聲:“果然是長大了。”
方錦蘭挽起袖子,幫母親刷碗,金閔見她一天到晚地瞎忙活,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忍受,時間久了,他也是有些無奈。
“別瞎轉悠了。”金閔拽住她的手,將她手中的帕子搶過來丟在了桌上,“假期快結束了,就不能坐下歇歇?”
“閒不住,每次閒下來,感覺渾身不自在。”方錦蘭很無奈,在部隊生活都很充實,突然歇下來,她感覺有些惶恐。
金閔將她拽了過去,摁在沙發上,身子便壓了上來,“是因為我在,所以你才會不自在?”
男人的雙手撐在她的兩側,虛壓著她的身子,眸光深暗。
“不不,你想太多了,我為什麼要不自在?”方錦蘭伸手隔在兩人中間,擋開他的身子。
金閔抬手,還沒有碰到她的臉,她已經撇開頭,他的僵在了半空。
男人靠得很近,男『性』的身體貼著她,感覺整個鼻息都是男人身上陽剛的荷爾蒙的味道,還有淡淡的菸草味。
方錦蘭只冒冷汗,心虛得不行,“你不要靠這麼久,有違……有違……”
“有違什麼?”金閔問。
方錦蘭咬咬牙,將心中的話說出來:“有違倫常!”
“有違倫常?”金閔有些好笑,身子靠得更近,他抬手鉗制住她的下顎,“你告訴我,我們違的是哪個倫,哪個常?”
“你!”方錦蘭的臉上騰起一股熱氣,燙得她的臉頰微紅,猶如喝醉了酒。
“嗯?”
沒說一句話,他的頭便低上一分,直到低著她的額頭,兩人中間已經沒有了任何縫隙。
男人灼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燙得她的心尖發顫。
兩人隔得很近,近得能夠聽見彼此之間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撲通……
方錦蘭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