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楓直起身,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彎腰,“小姐,陸先生在大廳等著你。”
江青檸的心一緊,心臟跳動的頻率突然加快。
陸先生?姓陸,難道是……
江青檸有些不解地看向少年,“你是誰?”
“小姐,我是陸先生的義子,你叫我若楓就好,名義上,你還算是我的姐姐。”
若楓單純地看著江青檸,手中的擀麵杖轉了一圈,他的雙手落在擀麵杖的兩端,擀麵杖立刻縮短,他將擀麵杖放入了口袋當中,只『露』出半截原木頭。
站在江青檸身側的寧西洲眸微眯,斜視一眼少年,冷厲的氣息不斷侵襲,強大的氣場鋪開,屬於上位者的冷厲在男人眼中閃過。
男人的神『色』看似平靜,沒有一絲異樣,不過從男人沉冷如冰的臉上已經看到了殺意。
江青檸有些駭然,寧西洲『露』出這樣的神『色』很是少見,大抵她也被寧西洲的氣場震懾住。
江青檸開口,問寧西洲:“你認識他?”
“認識。”冷冰冰的字從男人的口中冒出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恐怕寧西洲想要再逃避也沒有可能了。
陸振柏應該已經守株待兔很久了,江青檸剛出現在陸陽秋這裡,陸振柏便過來了。他早就準備了天羅地網,等著甕中捉鱉。
寧西洲的神『色』捉『摸』不定,他看向少年,冷笑,“想必陸先生已經算計好了。”
若楓感受到來自男人身上強大的氣場,微微愣住,這男人天生就是王者,他站在高處用高傲的姿態俯視著螻蟻一般的小人物。
這種氣場,若楓只在陸振柏的身上感受過。
不,這樣的氣場還有一個人,不過那個人和這兩個人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那個人看上去沒有攻擊『性』,實則就像蟄伏在暗處的影子,不動聲『色』地給人最致命的一擊。
他有最深的城府,是一個完美的偽裝者。
那便是沈穆,一個不動聲『色』,神『色』溫潤的男人。常年處於殺戮之中,還能保持那樣的淡然,這是多可怕的男人。
而寧西洲卻又是另一個極端,極端冷漠,天生就給人一種矜貴冷血的殺戮之氣。
江青檸的思緒有些『亂』,心中隱隱約約地猜到了什麼。
她並不是三歲小孩,陸陽秋從來不提父親的事,她唯一一次提及父親,便是初和陸陽秋相認那會兒。
然而,陸陽秋並沒有給她答案。他說父親已經死了,江青檸聽出來陸陽秋不願意提及。
寧西洲側目,看到她面『色』微沉,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他低聲道:“或許,沒有一個人有資格替你做決定。”
江青檸心中已然確定,若楓口中的“陸先生”十有八九是自己一直以為的渣爹。
江青檸的神『色』詫異,她詫異於寧西洲的冷淡,似乎他早就知道那位“陸先生”想要見自己。
寧西洲轉過身子,正對著江青檸,聲音低沉:“青檸,我想我該去見見我的岳父,你的父親。”
若楓愣了一下,剛才冷硬如冰的男人身上可怕的氣息竟然一下子斂去,留給江青檸的只有淡淡的柔情。
不需要說太多的話,流『露』太多的感情,對她的寵溺已經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