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西洲捏住她的下顎,冷冷地開口:“你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判我有罪?”
男人被她的冷漠刺激,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江青檸撇開臉,淡淡地開口:“是不能判你有罪,畢竟你是寧西洲,權勢滔天,我鬥不過你。所以,我認慫,不告你了,你現在可以放手了嗎?”
“江青檸!”寧西洲提高了音量,“不要再鬧脾氣了,這裡就是你的家!”
江青檸看著男人一臉怒意,有些自嘲,永遠都是這般自大,只管自己的想法不會顧及他人的感受。
這幾個月,她受盡委屈,求他回頭,而他也是如此,自高自大。
她的鼻頭有些酸,撇開了視線,“今天的事,我很感激,不過寧先生大概忘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不想承認,她想到了近日來的種種,心懷怨恨,可是現在她找不到怨恨的理由,只覺得憋屈。
寧西洲看著她冷漠的眼神,攥緊了拳頭,狠狠砸在她的頭頂的門上,“江青檸,不要讓我生氣。”
“寧先生,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江青檸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她的心並沒有她表面上這般平靜,一靠近寧西洲,聞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她就忍不住心悸。
“江青檸……”寧西洲剋制著怒意,拳頭鬆開又攥緊。
“開始我是真的生氣,可是後來一切太過巧合,葉敬白每次出現得都剛剛好,飛機失事也有些蹊蹺,我一直在調查。所以,他這時候突然出現在s市,我懷疑他別有用心,才按照他的想法,一步步遠離你,甚至最後的離婚,都是為了『逼』他『露』出狐狸尾巴,一網打盡。”
葉敬白無緣無故出現在江青檸的身邊,猶如幽靈一樣,寧西洲不敢放下戒心。
江青檸愣住,所以一切都是寧西洲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那她所受的那些委屈和辱罵又算什麼?
江青檸自嘲地笑了笑,怪他嗎?怪不了他是為了引蛇出洞,將計就計。
不怪嗎?不可能,將近三個月,他惡語相向,她一味討好,他不動聲『色』,她卻傷得體無完膚。
最後一次,她想跟他說明葉敬白的身份,他卻無動於衷,被重視的人忽視而近乎絕望的心情,不是一下就能遺忘的。
江青檸低聲道:“放手,讓我想想。”
寧西洲徒然鬆開她的手,看著她擰開門出了臥室。
江青檸還沒有走出客廳,男人已經取了衣服,套在她的身上,“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去。”
江青檸本能拒絕,但是她的拒絕對寧西洲一點用都沒有,男人直接將她抱起來下了樓,塞進了車裡。
江青檸驚了一下,“你做什麼?”
“回家。”寧西洲不動聲『色』地開口。
“……”江青檸無語,寧西洲傾身過去,幫她綁好安全帶。
——
一直到江青檸的公寓,寧西洲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江青檸掏鑰匙去開門,『插』了好幾次都沒有將鑰匙『插』/入門孔中,想到剛才發生的事,她到現在手還有些抖。
“讓我來。”寧西洲從她的手中接過鑰匙,開了鎖。
江青檸拔了鑰匙進了客廳,身後的男人不請自進,還一副男主人的姿態,一進屋就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掛在了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