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西洲看到男人眼中流『露』出的寵溺,心漸沉。
江青檸坐在了他的床邊,“你的傷怎麼回事?”
陳蘭的神『色』怪異,沈穆卻淡笑道:“昨天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
江青檸拉開遮在他身前的被子,抬手去撩他的病號服。
江青檸的手被握住,耳邊傳來沈穆的竊笑,“當著自己的老公看其他男人的身體,不怕他生氣?”
沈穆當然認識寧西洲,且不說兩人之前打過照面。寧西洲在s市誰人不知,他這些年雖然很少在國內,但是寧西洲的傳聞卻聽說了不少。
更何況,這是青檸的丈夫,他如果不瞭解,怎麼放心把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小姑娘交到他的手上。
江青檸:“你是我哥。”
沈穆真是隨時隨地都在教育她,現在受傷了,也不放過任何教育她的機會。
“你哥也不可以。”寧西洲將她從床上拉起來,“他說得很對,你是已經結婚的人。”
“跟你有關係嗎?”江青檸毫不在意地道。
見她如此不在意,寧西洲的心沉鬱了一會兒,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擔。
如果不是他太沖動,她也不會對他是這個態度。
寧西洲忍下心中的不悅,沉聲道:“就算是兄妹,也應該有男女之防,大舅子,你說是嗎?”
大舅子!
“咳咳……”江青檸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斷咳嗽。
沈穆禮貌『性』地笑了笑,對寧西洲道:“寧先生。”
“嗯”寧西洲輕聲答了一句,兩人算是打了招呼。
江青檸還在斷斷續續地咳嗽,寧西洲輕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多大的人了,還能被口水嗆到。”
江青檸用眼神狠狠凌遲著他,男人卻像沒有看到她發狠的眼神一般,繼續幫她順著氣。
一時間,屋子裡只剩下兩人無聲的交流。
寧西洲對周圍的人或者物都是冷漠的,目空一切,當他的視線只有落在她身上時,神『色』卻帶了溫度。
陳蘭輕咳一聲,提醒道:“兩位,這裡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還有病人在,你們稍微注意一下場合。”
江青檸的思緒被帶偏,經陳蘭的提醒,她便想起自己的任務。
她繼續問沈穆:“傷到底怎麼來的?”
陳蘭神『色』微頓,“青檸,他不是說過了,是被小『毛』賊刺傷的嗎?”
江青檸從開始就不相信沈穆會被小『毛』賊刺傷。沈穆一身的好武藝,那些小『毛』賊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曾經的沈穆目標是上警校,當警察,後來的沈穆變成了駭客,造化弄人。
江青檸指著他的腹部,“我不信,除非你讓我看你的傷口。”
江青檸肯定,沈穆在故意隱瞞!
沈穆笑了笑,“昨天不是看過了嗎?”
沈穆倒不是擔心青檸會看出什麼,傷口上裹著紗布,任她再精明,也不可能看到紗布下的傷口。
江青檸:“因為你說謊。”
沈穆無奈道:“讓你看了,你又不能治,為什麼非要看?”
江青檸:“因為你說謊。”
江青檸重複這句話,試圖給沈穆洗腦。
沈穆知道江青檸一定是聽到了他和陳蘭的對話,知道他是槍傷,所以才一直問他是怎麼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