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厚的大手握著她的腳踝,脫掉了她腳上的高跟鞋,“先把衣服換了。”
一向冷傲的寧西洲,從來不像會為別人做這種事情的男人,他的動作竟然很嫻熟。
江青檸拿著衣物,還沒有從床上下來就被男人摁住,“去哪?”
江青檸面無表情地道:“換衣服。”
“就在這裡換。”寧西洲看向她,“你身上,該看的,不該看的,該『摸』的,不該『摸』的,哪裡我不清楚?”
江青檸的臉『色』鐵青,過了一會兒又由青轉紅,半響,低罵了一聲:“禽獸!”
江青檸抱著衣物,狠狠地甩開他的手,跑去了衛生間,將休閒的衣物換好。
江青檸將盒子裡的平底鞋取出來穿上,
穿好鞋後,她便出了酒店,寧西洲站在她的身邊,眸光微沉,因為從酒店出來後,江青檸就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
寧西洲道:“我送你過去。”
江青檸不語,由著他將自己擰進了車裡。
她一直清楚,寧西洲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止,索『性』她也就由著他去了。
坐在車上,江青檸神態懶庸,雙眸微闔,車內沉靜得有些詭異。
寧西洲的心微沉,這樣的狀態,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時候。
他不說話,她也不會理會他,有些時候安靜得像不存在一般。
他厭極了這種沉靜,她不喜歡冷眼,討厭一個人的時候,要麼笑得讓你『毛』骨悚然,要麼非常安靜,不會理會他。
而江青檸對待他的態度這時候就屬於後者。
他沉聲道:“江青檸,說話。”
江青檸靠著靠墊,閉目養神,對於他的話,耳邊風,刮過就行了。
寧西洲厭極,將車開得飛快,心中煩悶,“江青檸,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江青檸的鼻尖動了動,諷刺的冷笑從鼻孔裡冒出了,微不可聞。
寧西洲眼底的不耐之『色』漸濃,他鬱悶得要死,江青檸卻像沒事人一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寧西洲急剎車,輪胎摩擦在地面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江青檸的身子前傾,腦袋往車窗前撞去,一隻手伸過來,護住了她的頭,“當心點。”
江青檸忍無可忍,“不會好好開車嗎?”
寧西洲的唇角勾起,“我以為你會一輩子不會開口說話。”
江青檸被噎住,轉了態度,“寧閻王,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你年紀一大把了,死了不要緊,最多浪費一點土地,我還年輕,正是為國家做貢獻的事情。”
寧西洲一手掌著方向盤,一手『揉』了『揉』她的額頭,“撞疼了?”
江青檸拂開他的手,重新躺了回去,閉目養神。
見她又重新恢復了懶庸的神態,寧西洲的眉頭緊緊鎖在一起,“江青檸,你究竟想怎麼樣?”
“別跟我說話。”江青檸的視線落在窗外,“我並不覺得動不動就綁架自己太太的男人是什麼好男人。”
寧西洲被她的話堵得啞口無言,這件事情,是他理虧。
看到他和簡辰初乘直升機離開,他怒火中燒,在醫院見到她,她又和簡辰初走得那麼近,火上澆油。再想到,她可能是到那家醫院打掉孩子的,想要捏死她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