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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3部分

話之後,慢慢的在我的腦海裡浮現了出來。

我想起這句話了。

那是當年,我還在姚映雪的身邊做一個小小的,朝不保夕的‘侍’‘女’的時候,在那一次改變我命運的夜宴上,聽到他短短數語就定下了賀家的未來,那個時候,即使他溫潤如‘玉’,被譽為德行出眾,對我也是溫柔體貼,但聽完那些話之後,我的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泛起了寒意。

而那種懼怕,在他之後來探望我的時候,被他一眼就看透了。

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對我說出了這句話。

即使有一天,你看透了我,我也未必能看透你。

我看透了他,他也未必能看透我。

突然之間說起這句話,讓兩個人都有些茫然,恍惚間面對的還是彼此,甚至也還記得那些鮮明的,曾經彼此溫柔相待的歲月,可是歲月流淌,‘迷’霧散去,坐在面前的是他,卻早已經不是那個時候的他了。

我笑了一下:“看透了又如何?看不透又如何?我還是那句話——”

“……”

“我從來,只是做我自己。”

“……”

他的眸子微微的一沉,然後說道:“那我,也做自己。”

“……”

“輕盈,你會跟著我回到金陵。”

“……”

“我還是會把你留在身邊,不管你要做什麼,能做什麼。”

“……”

我平靜的看著他,然後默默的笑了一下。

不出意外的回答。

這就是他,那樣的溫文儒雅,風度翩翩,但我從來都知道,在這些面具的後面,有另一個他,那個他,有著‘春’風化雨,也有著雷霆萬鈞的手段,就像阿藍說的——他像是一個仙人,卻渡人去地獄。

我笑道:“好。”

說完這句話,我便站起身來,他伸手扶著椅子,像是也要站起來,卻見我沒有立刻離開這個房間,而是轉身走到了他的書桌旁。

這裡,擺著他的筆墨紙硯。

我直接拿起筆來,在一張紙上寫了幾句話,他遠遠的坐在那裡沒動,只是看著我寫完,然後才站起身來,我也沒有多說什麼,拿著那張紙便出了‘門’。

一走出去,才發現,謝烽和韓子桐都在他‘門’外不遠的地方站著。

一看見我們出來,韓子桐緊張得話都不會說了。

我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徑直往外走去,一直走到船頭,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漆黑的夜幕中閃爍著一兩點微弱的星光,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船頭上的風卻很大,因為連日的戰爭,江上甚至也沒有任何的漁民敢出來,曾經點亮長江的點點漁火,都已經熄滅了。

我站在船頭,慢慢的抬起手來,指尖一鬆。

那張紙忽的一下,被凜冽的江風吹走了。

第1629章 謝先生的立場?

實際上是瞪著我。

我也坦然,既然已經說出了一切就沒有打算得到他們的善待的,但韓子桐終究也做不出什麼,她只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便轉身走了,一邊走,一邊還跟自己身後的‘侍’從‘交’代了什麼。

等到他們都走了,甲板上就只剩下了我和謝烽。

現在,他可不能像之前那樣,對我掉以輕心了。

我對上他沉沉的眸子,只笑了一下,便也走了,他一言不發,一直跟著我回到那個房間,房‘門’還是緊閉著,但我知道從今晚之後,可能就不會再像之前那麼寬鬆了。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然後轉頭看向他:“謝先生。”

他也看著我。

我說:“謝先生之前說,先生所求者,本應與顏家相同,甚至,也應與長明宗、妙善‘門’相同。”

他說道:“不錯。”

“先生和顏家,和長明宗、妙善‘門’,到底是什麼關係?”

“……”

“既然本應所求相同,為什麼先生此刻,是站在金陵這一方的?”

“……”

“難道,先生認為,顏家,長明宗和妙善‘門’,都應該站在金陵這一方嗎?”

“……”

他沉默的看了我一會兒,然後慢慢的說道:“我與顏家,與長明宗、妙善‘門’所求者,本應相同,但的確,我們原本都未必一定要站在金陵這一方。”

我的心一動。

我急忙上前一步,正要說什麼,卻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