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線索來!”
謝烽點頭道:“是。”
這件事他沒有交給崔泰和宋懷義去辦,態度也非常的明顯,這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崔泰他們狠狠的瞪著宋懷義。
裴元修道:“走!”
回去的時候,他沒有再騎馬,而是上了我的這輛馬車。
不過,沒有說什麼。
我靠坐在車廂一邊的角落裡,看見他盤腿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只是手指尖上還捻著那一片小小的錦緞,翻來覆去的看著。其實上面除了一點花紋,還有四周被燒焦的痕跡之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可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要看穿這片小小的錦緞似得。
他在想什麼?
而我盯著他手裡的那片小東西,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我猜測,此刻我和他想的,應該是同一件事。
其實,我的心裡不是沒有過疑惑,我跟著他在從南到北,經歷了那麼多城池,也看到了他這一路行來,收羅各地的軍隊,並且紛紛與他們約定,這其中雖然也遇到過像淮安一樣的“暴民”帶來的麻煩,也鎮壓過一些抵抗,但總的來說,他都是一帆風順的。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為什麼,我沒有看到王師?
如果說在金陵,在揚州,在淮安,是因為鞭長莫及,也是因為裴元灝太相信聞鳳析,那麼現在,已經到了滄州城,已經如此靠近京城了,就算現在裴元修的進攻勢如破竹——不僅是他的軍隊,甚至他沿途收羅的那些豪強們派出的人馬已經組成了一支強悍的軍隊,如果再連同草原勝京的騎兵,幾乎是所向無敵——但不管怎麼樣,京城方面應該有所應對!
可現在,除了那些守城的將士誓死奮戰之外,京城方面早竟然沒有一點訊息,甚至連一支來支援作戰的軍隊都沒有。
只有這張小小的,幾乎被燒燬的聖旨,代表著京城的訊息,可到底是什麼訊息,讓他們什麼都不做,就開啟滄州城們,開啟京津門戶,連這些守城的將士都隨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