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解決的那一天,才會知道到底如何,先說了,反倒讓人防著了。
他又看了我一會兒,知道我是不打算再開口了,眼中又多了一層陰霾,便也不再理我,只和懷裡的妙言膩歪了一會兒,然後將這隻小貓抱著放回到床上,起身撣了撣衣角,說道:“你今天就給她準備好湯藥。”
“民女知道了。”
他說完,就要往外走。
剛一轉身,床上的妙言就嚷嚷了起來:“爹!”
他的腳步一滯,又回過頭來,妙言委屈不已的對他伸著雙手:“爹,別走。”
他立刻有些猶豫的站在了那裡,我看了看他為難的樣子,又看了看妙言,急忙走過去捉著她的雙手,一邊揉著她的手心,一邊溫柔的說道:“妙言好孩子,不要任性,你爹還有很多大事要去做,不要纏著你爹。”
妙言現在還懵懂得很,用俗話說,魂還沒全,跟她說什麼“任性”,什麼“大事”,她根本就不懂,只是迷迷瞪瞪的看著我,又看了看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的裴元灝,終於癟癟嘴:“爹爹晚點要來陪妙言。”
我已經來不及捂她的嘴了,裴元灝的臉上,所有的堅冰寒氣,都被這孩子的三言兩語就融化,轉身走了回來,低頭在妙言的額上一吻:“好,朕晚上再來看你。”
妙言立刻笑了起來。
說是晚上來,可到了傍晚,御膳房送來的碗碟剛剛擺好,他就踏著雪來了。
比起白天,他的情緒仍然沒有太好,我也知道自己是得罪他,更得罪南宮離珠了,倒也懶得去討好他,該說就說,該笑就笑,吃完飯之後,妙言的藥就送來了。他抱著妙言,慢慢的餵給她喝。
我在旁邊守著,手裡還拿著手帕,準備隨時給妙言擦嘴,但他倒是比之前小心謹慎多了,一點都沒有灑出來。
於是,我也就空坐著。
等到還有最後兩口了,我輕輕的說道:“陛下,我明天能陪妙言一起過去嗎?”
他手裡的勺子送到妙言嘴邊,頓了一下,仍舊小心的餵給她喝。
悶聲道:“不行。”
“我,我只是想陪著她。”
“朕說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