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怒吼起來,眼睛通紅的看著他,好像下一刻就有眼淚要湧出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還要問我什麼?輕寒已經誤會了我和你之間的關係,他已經徹底的放開了我,你還有什麼不滿足?你還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想到這裡,我的眼睛都被淚水模煳了。
也許,他高高在上慣了,世人於他而言如螻蟻一般,螻蟻的疼痛,而是不值一提。
可是,痛就是痛。
我不聽話,我管不住自己,我一直以來都在忤逆這個男人,可他呢?他給了我什麼?我的女兒已經不在我的身邊,我的身體已經形如枯藁,劉輕寒是我這些年來唯一的快樂和平靜,我被他強迫傷害了這個男人,好不容易可以再相見,我以為可以挽回,但一切,一切,都毀了。
看著我通紅的眼睛,他沉默了下來,過了很久慢慢的放開了我的手腕。
如劫後餘生一般,我半躺於床頭,忙要支起身子,可他還是坐在床邊雙手撐在我身體的兩側,將我困在他的胸膛下。
我咬著牙,只能勉強撐起自己的虛軟的身體,不要再倒下去。
這一刻,他似乎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是胸膛的一起一伏,似乎還帶著紊亂的節奏,那雙漆黑的眼睛看著我,氣息炙熱,目光灼人,但卻並沒有再對我做什麼,只是在沉默了許久之後,伸出手來,微微粗糙的掌心撫上了我的臉頰。
立刻,沾了一手的****。
他的眼睛一眯,帶著一點陰鷙的冷意,又一次湊到我面前,嘴唇貼著我的耳垂,一字一字的道:“別讓朕,再看見你為了他哭。”
“……”
“你為他多哭一次,他將來,就會多挨一刀!”
說完這句話,他站起身來,眼中的狠戾之氣驟然而升,壓抑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我的心都被這種感覺揪痛了,快要無法唿吸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門口。
我和他都沒有再動再說話,在這個狹小的屋子裡,氣氛緊繃得幾乎讓人窒息,就連站在門口的人似乎都能感覺得到,他們也不敢貿然敲門進來,頗躊躇了一番,才聽見一個小太監小心翼翼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皇上?”
裴元灝的唿吸粗而沉重,啞聲道:“何事?”
外面的人鬆了口氣一般,急忙說道:“皇上,麗妃娘娘著奴婢等來請皇上。”
“麗妃?”他一聽,立刻轉過身去:“麗妃怎麼了?”
“這”那小太監又像是猶豫了一下,小心的道:“還請皇上先去玉華殿,麗妃娘娘很著急。”
這話若是別的什麼人,斷然不敢在裴元灝面前說,皇帝詢問竟然也敢不答,但裴元灝也並沒有生氣,只是頓了一下,轉身便走到門口,一把開啟了大門。
陽光從外面一下子照了進來,將整個屋子都照得透亮,我被刺得一下子眯上了眼睛,恍惚的看到門口的幾個小太監,他們卻都規規矩矩的低下頭,沒有一個敢往裡面看。
裴元灝回頭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個小小的屋子,又恢復了平靜。
但我的心,已經無法再平靜。
你為他多哭一次,他將來,就會多挨一刀這句話真的像刀一樣,紮在我的胸口。
裴元灝不是個太寬厚的人,但對輕寒,絕不算薄待。尤其輕寒毫無根基可言,如今能位列集賢殿直學士,就算輕車都尉是個閒職,但從開春科舉就能看得出來,裴元灝對他是閒職實用,並不是束之高閣,更沒有為難他。
但,現在的輕寒,他在想什麼,他要做什麼,卻是我不敢想的。
如果將來,他們真的走到了那一步
等到吳嬤嬤和水秀進屋的時候,我臉上的淚痕已經乾涸了,卻也掩不住滿身的狼狽,水秀一見我頹然的樣子,急忙上來扶著我,又是幫我擦汗,又是小心的看我有沒有再受傷,說道:“嚇死我們了。我和嬤嬤生怕皇上又要所以去請皇后娘娘了。”
“什麼?”我眉尖一蹙,心裡也暗歎了一下。
其實現在,常晴的事也不少,真的不應該再去麻煩她了。
倒是吳嬤嬤道:“大人,我們也不是不知道進退,只是”她眉宇間全是憂慮之色:“你現在身體不好,萬一皇上咱們也擔心你啊。”
我擺擺手,只讓他們不要再說,卻被水秀看到手腕上被捏出的幾道指痕,更是心疼不已,我不動聲色的抽回手:“皇后娘娘呢?”
“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