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一眼。
申柔微笑道:“皇后說的是,今後就不必行禮了。”
許才人依舊站起身,朝著她們行了個禮:“謝皇后,謝娘娘。”
等到大家走坐下了,申柔也慢慢的走過去,坐在了皇后的下手,這時皇后便對著申柔說道:“聽說皇上讓許才人搬到妹妹這裡來,本宮也放了心。六宮事物繁忙,本宮也實在有照拂不到之處,妹妹是個心細穩妥的,許才人就要讓妹妹費心了。”
“皇后說哪裡話,許才人懷得龍種,也是六宮姐妹之幸,妹妹自當好好照顧才是。”
皇后點點頭,又對著許才人道:“你到了貴妃這裡,一切有貴妃照應,若有什麼短缺的,只管開口,別委屈了自己。”
“臣妾知道。”
這時,淑儀陸欣榮喝了一口茶,立刻皺著眉頭道:“唔,這茶怎麼回事?冷的?”
“哦?”
皇后一聽,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果然是冷的,她皺了一下眉頭,陸欣榮立刻說道:“許才人,你懷了龍種,宮裡上上下下對你可是照拂有加,皇后都親自過來垂問,怎麼居然用冷茶待客?”
許才人急忙站起來,喃喃的不知說什麼好。
朱婉儀也笑道:“許才人,你現今可是在貴妃娘娘這兒,難道連一口茶都捨不得拿出來待客嗎?”
這麼一說,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了申柔的身上,她淡淡的坐在椅子裡,只笑著,卻不說什麼,倒是許才人身後的宮女玉雯上前對皇后道:“娘娘息怒,是奴婢剛剛弄錯了,把從芳草堂帶過來的茶用來待客,望娘娘恕罪。”
常晴看了他們一眼,又低頭看看茶杯,道:“你家主子現如今是有孕在身的人,怎麼還如此馬虎?”
“奴婢知罪。”
常晴轉頭看向了申柔,說道:“貴妃,皇上早起還跟本宮說,你這兒的人也還得用,不如就撥一個給許才人吧。”
她這話一出口,周圍的幾個嬪妃臉色都變了一下。
申柔原本斜斜的靠坐在椅子裡,一聽這話,便微笑著站起身來,說道:“皇后說的是,皇上昨夜也跟臣妾說了這話,原本撥一個人給許才人也是應該的。只是,臣妾前陣子也是人手不夠,才問皇后要了一個缺,若真的給了許才人,只怕臣妾這邊就要手忙腳亂了。”
“那你的意思是”
“不如,臣妾讓一個人照拂一下許才人的膳食,但這個人不歸蘭香居,這樣可好?”
一聽她說這話,周圍幾個嬪妃的臉色都變了一下。
宮裡人人都知道,嬪妃懷了孕,最要緊的便是膳食,她居然自薦讓她的人照料許才人的膳食,幾乎和攬火上身無疑。
而我看著她,心裡更是有些惴惴不安,就聽見她說道:“嶽青嬰。”
“……”我心中勐的一跳,也來不及想什麼,慢慢的走上前:“娘娘……”
“從今天開始,你就照料一下許才人的膳食吧。”
我站在屋子中央,一時間心都亂了,這樣一來,豈不是所有的事都要堆到我的身上,我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難道,她發現了什麼,想要用這種方法來為自己避禍?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我也不能明白的拒絕,只能跪下道:“是。”
周圍的幾個嬪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聲的傳遞著什麼,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常晴看了申柔一眼,靜默了一刻,也便說道:“好,就依貴妃的意思吧。”
說完,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道:“坐了這麼久,許才人也該好好休息,本宮就先回去了。”
其他幾個嬪妃也紛紛站起來告辭,就在他們都要往外走的時候,皇后走過我的身邊,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我,說道:“你叫嶽青嬰?”
我低著頭:“回皇后的話,奴婢嶽青嬰。”
“本宮,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她眉間微蹙,一雙如秋水般的眼睛帶著幾分疑惑,看著我出神,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說道:“皇上登基之前,奴婢是上陽宮的侍女,曾到過太師府。”
她一下子想起了什麼,說道:“就是那一晚?”
“正是那一晚。”
常晴的臉上一下子浮起了一種奇怪的表情,那雙眼睛也驀地騰起了一點水霧,雖然看著我,卻好像看透了我的身體,看到了不知什麼地方的什麼人身上去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像是回過神一般,看著我道:“本宮沒有記錯的話,那天晚上,你被刺客所傷,對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