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新的看法,誰知道,他竟然裝得一本正經的來騙我……
想到這裡,我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拿起碗碟便要起身走開。
“哎!”他一急,忙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被他拉得一頓,回頭卻對上他笑得彎彎的眼睛:“怎麼,你生氣了?”
我不說話,也不知道應該對著這個樣子的他說什麼,只扯著袖子要走,偏偏這人好像跟我認上了真,抓著我不肯放,這麼一拉一扯,我也忘了控制力道,突然聽見他“唔”了一聲,就看見他臉色一變,捂著胸口彎了下去。
我嚇壞了,急忙走過去扶著他:“你怎麼了?”
“……”
“是不是傷口裂開了?是不是?!”
他沒說話,只是額頭上又出了一頭汗,咬著下唇僵了好半天,才終於緩過一口氣來,微微喘息著抬頭望著我,又露出了一點微笑:“算了,我想我還是早一點好吧。”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人還真是,到了自己生死攸關的時候,倒這麼不正經了起來,我記得連那天藥老給他拔箭的時候,他也還在和我說笑。想到這裡,我也懶得與他正經,只笑著問他:“哦,為什麼現在又想早一點好了?”
他看著我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想,只要和你在一起,再生病,也能享受這樣的特權的。”
“……”
“對嗎?”
“……”
我又說不出話來了。
到現在,我都有些分不清他到底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又或者他一直都在用這樣戲謔調笑的方法,告訴我他的真,每每都讓我在忘記抵抗的時候,讓我無法抵抗。
看著他那閃爍著認真的光的眼睛,我一時又是一陣亂,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輕輕的說道:“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哪有人這樣咒自己的。”
“……”
“你也這麼大的人了,說話該有些忌諱。”
說完,我便忙不迭的收拾好桌上的碗碟,想要走開,卻又一次被他抓住了手腕。這一回,我沒敢跟他拉扯,他用的力氣也不大,只是那手心的溫度在告訴我,這一次的,不是玩笑。
也許,從來都不是玩笑。
我沒有回頭,只拿側身對著他,但仍然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仰起頭來看著我的時候,那雙彎彎的眼睛裡是溫柔的,卻也是鄭重的。
他認真的說道:“青嬰,我是說真的。”
“……”
“如果可以得到你,哪怕上天減我十年大壽,也沒有關係。”
我震了一下,回頭看著他。
他還是微笑著,可那微笑中,卻已經分明不再是剛剛的戲謔和調笑,更像是一句字字千金的承諾,言下不悔。
我只覺得心口沉沉的,比他受的那箭傷還要重幾分,哽了許久,終於說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望著我:“難道,你還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
“……”
我僵了一會兒,慢慢的回過頭看著他:“值得嗎?”
他仍舊微笑,點頭:“值得。”
只是兩個簡簡單單的字,甚至沒有太高聲的說,卻狠狠的刺在我的心上,讓這些日子以來的憂鬱,惶恐,堅持,到這兩個字面前都彷彿成了笑話。我猛然從這兩個字裡明白了,他從一醒來到現在,無時無刻不在對我表白,甚至連看我的眼神都是,並不是他急不可耐,而是這段關係,他從一開始,就已經不打算回頭了。
我幾乎忍不住眼中滾燙的東西要湧落出來,只能掩飾的轉過頭去避開他炙熱的目光,輕輕道:“還是,先等你好起來吧。你看你現在,起個床還這麼費勁。”
聽到我這麼說,他也笑了笑:“是啊。”
說著,終於放過我一般的,放開了我的手腕。'妙*筆*閣~'miao筆ge。更新快
我急忙端著碗碟要出去,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院門被人一把推開,定睛一看,是藥老,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我迎上去幾步:“藥老,你——”
話沒說完,就感覺到他的臉色有異,而他的身後,還跟了一個當官模樣的人,一臉的緊張和惶恐。藥老一看到我,立刻朝我點了下頭,便走進了屋子。裴元修也已經看到了他們,當他看到藥老身後那個人時,眉間也不由自主的一蹙,像是感覺到什麼似的,問道:“怎麼了?”
藥老沒說話,他身後那個當官的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