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易初坐在旁邊,出神的看著我,我微笑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波動,淡淡的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看了我一會兒,起身道:“出去用飯吧。”
接下來的日子倒是過得很平靜,我的身體慢慢的調養著也有了起色,不久就能下床到處走走,才發現自己住的竟然是州府的一個行館,這樣看來,我的丈夫官職真的不低,來來往往行走的官員都帶著警醒的神情,大氣不敢出一口,見到我,也都規規矩矩的低頭行禮。
也因為這樣,我覺得行館裡氣氛越發壓抑,好幾次都想出去走走,可袁易初卻不讓,只說我的身體不好,我也沒辦法,每天只能看看書、寫寫字,打發時間。
這天,天氣正好,我鋪開了宣紙,揮毫而書
烈士擊玉壺,壯心惜暮年。
三杯拂劍舞秋月,忽然高詠涕泗漣。
鳳凰初下紫泥詔,謁帝稱觴登御筵。
揄揚九重萬乘主,嚯浪赤墀青瑣賢。
朝天數換飛龍馬,敕賜珊瑚白玉鞭。
世人不識東方朔,大隱金門是謫仙。
……
寫到這裡的時候,就停筆了,正對著紙上墨跡未乾的字微微的發愣,就聽見身後一個熟悉的低沉的聲音道:“怎麼不繼續寫下去?”
我一驚,回頭一看,卻是袁易初走到了我的身後,正笑著看著我。
我嘴裡還咬著筆桿,這個時候也有些臉紅,微微一笑,將狼毫放回了桌上,笑道:“後面的四句,寫出來也沒意思。”
他又看了一眼紙上的詩句:“你喜歡李白的詩?”
“嗯。”
“以前沒聽你提過。”
“是嗎?”
說到這裡,他自己卻像是警醒了一下,沒有再說下去,兩個人都沉默了一下,我微笑道:“夫君沒有去書房做事嗎?”
“哦,今天天氣不錯,我帶你出去走走,想去嗎?”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