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追輕寒去了。”
“她之前不是跟著劉輕寒的,既然留在這裡,為什麼你來了之後又要去追上他?”
“”
“出什麼事了嗎?”
我這才發現,有的時候坦白真的還不如隱瞞,因為我只要說一句話,他就什麼都能想得出來,可這些事情,連我自己都還沒有想清楚,我不想聽到任何關於他的推測從別人的嘴裡先說出來,而影響了我自己的判斷。
裴元灝卻幾乎一點放鬆的機會都不給我,直直的看著我的眼睛:“到底出什麼事了?”
“”
“你之前說,他是為了追查劉世舟被刺的真相,為什麼會追查到這裡來?難道,這裡有什麼人,是跟當初那件事有關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剛剛站在村口的那位老人,他是這個鐵家村的村長,他的家裡現在有一個病人,重傷昏迷,那個人就是當初行刺了劉世舟,又來又行刺了劉毅大人的莫鐵衣。”
“莫鐵衣?”他喃喃的念著這個名字,道:“朕記得你曾經說起過這個名字,他是長明宗的人?”
“不錯。”
“長明宗,有誰想劉世舟死?”
“”
我的喉嚨都哽了一下,才說道:“這件事我還沒有弄清楚,我想等他醒來之後再問他,不想去做無謂的猜測,那樣只會讓我胡思亂想,把眼前的事情都搞亂。”
裴元灝看了我一會兒,說道:“他受了傷,是誰傷了他?”
“”
“難道是劉輕寒?”
“不是,”我立刻說道:“一定不是他。”
“”裴元灝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他,的確不是這樣的人,但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朕看這些人戒備的神情,不僅僅是因為朕帶來這麼多人來的原因吧。”
“”
我沉默了許久,畢竟他已經到了鐵家村,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瞞得過去的,我也只能將從鐵圳嘴裡聽到的一些訊息告訴了他。
裴元灝聽了之後,凝神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原來,這裡的人都不知道那個老傢伙到底是誰。”
他這樣說出來,我也幾乎不意外了:“陛下也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
“陛下此行,怕是也有一部分的目的,是要來找他吧。”
他轉眼看著我,臉上和眼中都透出了一點淡淡的笑容來,說道:“朕雖然不喜歡聽你說話,但朕真的很喜歡跟你說話,跟聰明人說話,真的不用費勁,也不用周全的去解釋太多,只要把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你就能知道朕想讓你知道的。”
“陛下想讓我知道這個?”
“因為朕知道,不可能再瞞你了。”
“”
“所以,輕盈,如果有什麼事不該瞞朕的,你也最好不要瞞朕。你別忘了,在朕入川的時候,是你告訴朕,任何一個人,一件事都不能忽略,因為這裡,是西川。”
“”
“朕也正是因為聽了你的這些話,才在西川步步小心。”
“”
“但朕不希望,有什麼問題,會出在他的身上。你也不想吧。”
“”
我當然不想,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任何一點小小的失誤都可能讓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毀於一旦,而我的心裡更明白,輕寒和我之間的這件事,也必須要有一個明白的答案和結果,否則,心裡永遠都會有一根刺扎著。
我沉默了許久,裴元灝也並不催促,就這麼安靜的等著我。
我終於抬起頭來:“他和嬪拿走了我身上的一樣東西去給他,說是,他想問我要回的。”
“什麼東西?”
“一個扳指。”
“扳指?”
“他的家業,所有的家業,都在那個扳指上,他給了我。”
聽到我說“家業”的時候,裴元灝的目光微微的閃爍了一下,也露出了一點難以置信的表情,的確,這件事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有些不可思議,他雖然沒有去過璧山,沒有見過輕寒的產業到底有多少,但進入西川之後,聽肯定還是聽說了一點了。
他好像一下子就啞了,坐在那裡不說話。
這時,素素從外面走進來,手裡拎著一壺熱水,她輕聲說道:“大小姐,壺裡的茶是涼的,我給你們續上一些熱水吧。”
正好,我招招手讓她進來了。
她動作麻利的走進來給壺裡續了熱水,我又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