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他還來了三江大壩。
即使在給楊金翹的那封信裡,他都沒有透露過這件事。
雖然沒有提到這件事,但我清楚的記得在那封信裡,他透露了自己急流勇退的念頭,似乎對一些事突然想開了,即使身上還揹負著和裴元灝想通的夢想,他也萌生了退意。
只是那之後——
我有些不忍再想下去,而眼角看到一旁的裴元灝,他的臉色沒變,是因為從來到三江大壩這附近開始,就一直很沉重。
我問道:“他來這裡,做了什麼嗎?”
宗正說道:“這個年輕人隱瞞了自己的身份,但老朽看得出來他是個當官的,只是不說破罷了,看看他到底要搞什麼鬼。不過,他倒也沒做其他的什麼,只是來這附近看了看風景,又看了看大壩洩洪的樣子。”
我的眉頭微微一蹙:“他看了大壩洩洪?”
宗正點頭道:“那幾天正是大壩洩洪的時候,再大的事,也不能把這件事忘了。”
“他看了洩洪之後呢?”
“他看了之後——倒有些奇怪了。”
“哦?什麼奇怪?”
“他,他站在大壩上,對著下面呆呆的看了很久,然後一直默唸著——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明白了?
他明白了什麼了?
不過是看了一場洩洪,那個場景對於三江口附近的人來說再熟悉不過,他來看了一眼,明白了什麼呢?
難道,就是他明白的那件事,之後為他引來了殺身之禍?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裴元灝一眼。
他的臉色仍舊一成不變,可是我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呼吸緊繃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的意識裡膨脹著,呼之欲出。
但看了我一眼之後,他仍舊沒說什麼,將目光偏向一邊。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頭看向宗正:“就是這樣?他還做了什麼嗎?”
“沒有了,看過洩洪之後,他就告辭離開了。”
“哦……”
我皺起了眉頭。
看來,所有的事情還是跟三江大壩的洩洪有關,可是說起來,從小到大,我也不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