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集結第二次強攻,顯然是想要趁著我們元氣還沒恢復的時候再給我們一次致命的打擊。
如果這個時候,林勝那邊的隊伍再到了,那——
感覺到我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妙言抬起頭來看著我:“娘,你怎麼了?”
她的聲音不算小,那一邊的裴元灝立刻就轉過身來,看見我們兩個,便走過來:“你們回來了。”
妙言急忙向他行禮:“兒臣拜見父皇。”
我也行了個禮,裴元灝伸手扶起她,又看了看我:“臉色這麼不好看?累了?”
我低著頭道:“有一點。”
“你應該先顧著自己的身體,再顧著別的事。”
“……”
“下午就別過去了,好好休息。朕看你這個樣子,只怕昨晚是沒睡的吧?”
“其實,也還好。”
我這麼一說,他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加重口氣道:“趕緊回去休息,妙言,看著你娘,不准她在出去了。”
“啊?”
我愣了一下,妙言立刻應聲道:“兒臣知道了!”
說完,立刻轉身牽著我的手,狗腿子似得說道:“娘,快回去休息了,父皇都下旨意了。”
我苦笑不得的被她拉走了,而另一邊,又有人送來了摺子,裴元灝也轉身回了自己的書房。
回到房間裡,被妙言摁在桌邊硬塞了一碗飯,還喝了大半碗湯,捧著圓滾滾的肚子又被他們按到床上去睡了一覺,幸好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人了,叫人過來一問才知道,妙言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又帶著人出去了。
我有些擔心,他們回說是問過裴元灝的,派了幾個人專門跟著,讓我不必擔心。
我這才鬆了口氣。
然後吩咐道:“去把哲生給我叫來。”
不一會兒,哲生就站在門外求見,我開門讓他進來,看見他的臉上帶著一點疲態,又看了看他,不甚乾淨的衣角和袖口,便問道:“你也出去幫忙了?”
他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顏師姐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我稍微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哲生,之前你說,你們在城南的一座破廟裡面找到了那些混入臨汾城內的細作,但其實,你們並沒有把所有的人都找到,對嗎?”
“是的。”他點點頭,認真的說道:“那個時候我們只跟蹤到了其中一部分,還有一些人是隱藏在城內其他地方的。”
“那後來,他們有什麼動作嗎?”
“後來?在那天晚上,城門口發生激戰的時候,他們應該都出動了。”
“真的嗎?”
“這一點我是可以確信的,因為我去跟張大人手下的一個參軍對過數,他們也拷問了抓住的那些活口,基本上就是在這裡了。”
“……也就是說,現在城內,應該沒有京城那邊派過來的細作了才對?”
“應該是這樣,就算有,人數也肯定不多——”他想了想,說道:“剛剛才經歷過兩場大戰,那些細作應該會藏起來才對。”
“……嗯。”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哲生見我眉頭深鎖還在沉思的樣子,便問我:“師姐,有什麼不對的嗎?”
我想了想,笑道:“也沒什麼,可能,只是我太敏感了。”
他卻並沒有因為我的這句話而放鬆,反而上前了一步:“師姐在城內,又發現那些細作的蹤影了?”
我沉默了一下,終究還是說道:“我不敢肯定,但我擔心的是,又有一些流言要在城內流傳了。”
“又是要煽動那些老百姓出城的?”
“不,這一次不是。”
“不是?”
他微微驚愕的看著我。
我說道:“這一次,可能是跟你們劉師哥有關的。”
哲生大感意外,皺著眉頭道:“劉師哥?他現在人都不在臨汾,流言跟他會有什麼關係?”
“……”
其實,這也是我一直在奇怪的事。
這些流言蜚語,如果說是煽動老百姓的,批判裴元灝的,那麼自然是對臨汾城的固守不利,可是流言的中心卻是一個完全不在城內的人,到底是為什麼?
如果真的是京城來的那些細作還在作祟,那他們這樣“吹捧”輕寒,到底是什麼目的?
如果說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抨擊裴元灝,那他們應該有很多種煽動的說辭,卻為什麼偏偏選擇用捧起劉輕寒的聲望來打壓裴元灝,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