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說道:“否則,你以為我們現在為什麼往西川趕。”
“……”
也許,男人和女人終究是不同的,他們看得到大勢,卻往往會忽略一個人的悲歡,但我,我的心裡卻總是擔心著常晴,雖然她母儀天下,當有皇后的氣度,可她也終究是個女人啊,她留在那裡,難道不會害怕,不會需要依靠嗎?
聽見我這麼說,輕寒慢慢的回過頭來看著我。
他笑了一聲,道:“再說下去,我真的都要開始嫉妒皇后了,我們因為風沙分開的那幾天裡,你會像關心她那樣關心我嗎?”
“胡說些什麼!”我瞪了他一眼:“這能一樣嗎?”
他自己也笑了笑,然後說道:“裴元灝既然已經把那裡定為陪都,那留下的兵馬肯定能保證安全,況且,曹吉和曹澈這一對父子也不是泛泛之輩,你不必太過擔心。”
聽見他這麼說了,我才真的稍微安心了一些。
他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不用緊張,說道:“這些事情,不僅皇帝,我也會想的,你不用事事都那麼掛心,你還說我心事重,你的心事就不重嗎?我看你的眉頭,這些天也沒有鬆開過啊。”
我靠在他的肩上,輕輕說道:“因為,我還在擔心一件事。”
“什麼事?”
“寧王。”
“寧王?裴寧遠?你擔心他什麼?”
“我不是擔心他,他留守皇陵,可能對他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但是你記不記得,皇帝在進入西安府的時候,曾經敕封他為都指揮使司。”
“……這,很顯然是皇帝當時的權宜之計,為了穩定人心的。裴寧遠畢竟是個書生出生,沒有打過仗,這一路上我也跟他聊過幾次,他對戰事,兵法,也一點涉獵都沒有,這樣的人掌管西安府所有的駐軍,不是一件好事,他卸任,也許能給別人機會。”
“是啊,我跟你想的一樣,但問題就是——”
“誰能接任他?”
“沒錯,”我抬眼看著他:“皇帝身邊能堪大任的武將,我們數也數得過來,聞鳳析在淮安那邊,要控制整個南方的局勢,他是肯定不能動的,對不對?”
“對。”
“申嘯昆,雖然他的態度已經很清楚了,可他以前的那些事——皇帝不可能信任他到那個程度,對吧?”
“沒錯。”
“屠舒瀚,他在隴南……”
說到這裡,我忽的像是回過神來——隴南!
隴南離這裡可不願,如果按照我們之前的腳程來說,差不多也就是七八天的時間。
裴元灝問藥老要了十天劑量的藥,帶著謝烽上路,難道,是要去隴南?
聽見我提起“屠舒瀚”和“隴南”這幾個字,輕寒的氣息也微微的有些沉重了起來,他低頭看了我一眼,立刻說道:“不過,東察合部之前就一直對中原虎視眈眈,現在中原的戰火燃起,對他們來說有可趁之機了,如果把屠舒瀚調回來,很有可能,他們會長驅直入,到那個時候——”
我聽他這麼一說,思緒立刻就被拉了回來。
是啊,東察合部這些年來對中原的心思可從來沒有斷過,要不是之前在年寶玉則的一戰挫了他們的銳氣,也傷了他們的元氣,加上屠舒瀚一直在隴南駐守,說不準他們又會捲土重來了。
我掰著指頭道:“這樣看起來,沒有幾個人能接任西安府的都指揮使司了。”
輕寒說道:“還是有一些將領能堪大任的,只是你對他們並不瞭解,再說了,有的時候人的能力不到一定的時機也未必能發揮出來。當初要不是在拒馬河谷立了功,鳳析也很難出頭;皇帝之前力排眾議重用屠舒瀚的時候,別人也不相信這個胡人能有用,現在看來,他還是有些眼光的。”
我問道:“那你覺得,誰能接任西安府指揮使司?這可是將來要跟裴元修的人正面對抗的。”
“……”
輕寒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只笑了笑。
我不知道他的笑容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還是心裡早有打算但是不告訴我,我悶悶的低下了頭去。
他看著我情緒有些低落,才握著我的手,柔聲道:“這件事我們兩不管怎麼商量,最終還是要皇帝自己來定。我覺得,他在任命寧王,之後又答應寧王留守皇陵的時候,就已經有準備了,他心裡,大概是有一個人選的。”
“誰?”
“等到了西川,就知道了。”
我們的馬車一路向南,過了漢中之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