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可他卻好像完全置身事外一樣,連一句話都沒有插進來。
裴元灝一聽王甚的話,便冷笑了起來:“沒蓋玉璽的聖旨,那還是聖旨嗎?”
“可是,皇上擬出這樣的聖旨,說明已經有了傳位之意。”
“若沒有玉璽加蓋,聖旨就沒有用!”
兩個人爭得一步不讓,就在這時,裴元修輕輕的開口了:“三弟,你的意思是,只要找到了玉璽加蓋,就承認這個聖旨對嗎?”
裴元灝慢慢抬起頭,兩個人的目光相交,一個清淨如冰,一個熾烈如火,在對視的一剎那,彷彿天地都為之變色。
“沒錯。”
“那好。”裴元修微笑著,輕輕點了一下頭,又轉身對殷皇后道:“母后,三弟的話也有理,不管兒臣這個太子之位如何,聖旨終究要加蓋了玉璽,才能作數的。”
殷皇后咬了咬牙,轉頭看了裴元灝一眼,又看了牆上一眼,狠狠的一拂袖,轉身走了。
裴元修沒說什麼,轉頭對著我們,依舊淡淡一笑。
這一笑,卻有千鈞重,因為他們兩已經將一切都押到了玉璽上,誰先找到了玉璽,誰就成了這個天下的主宰!
坐上馬車出宮的時候,我才突然想起來,我忘了去看那幅畫到底畫了些什麼。
如果裴元灝真的沒有猜錯,玉璽就在那幅畫所暗示的地方,那到底會在哪裡,殷皇后他們找得到嗎?
我有些擔憂的看著他,可他仍舊閉目養神,身子隨著馬車的行駛搖搖晃晃。
過了好一會兒,他開口道:“青嬰,看看是不是已經出宮門了。”
“是。”我伸手撩開簾子,發現馬車真的已經出宮門了,有些疑惑的說道:“是出宮門。奇怪,怎麼這一次,他們沒有攔我們?”
裴元灝笑了一下。
他這個樣子,好像是成竹在胸,可我心裡終究不安,畢竟這件事非同小可,稍有一點差池都會每個人的將來謬以千里。
“殿下……”
我的話沒說完,他已經睜開眼睛,看了一下簾子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