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嗎?”
子璇一聽到子默,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不住的搖頭,聲音嘶啞:“玉農,你別說了!都是因為我的識人不清,才會害了大家的。我的心,現在已經被內疚填滿了,哪裡有心思休息?都怪我!都怪我!”
我看著她喃喃自語的來回重複著那句話,心裡也不是個滋味,嘆了口氣,安慰著她:“子璇,你不要這麼想,子默他們現在的情況也只是暫時的,雖然呂家還沒有表態,但是據我所知,他們並沒有受到什麼虐待,一切都好好的。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要好好休息,養好了精神去接他們回家才是!”
“不!玉農!你別勸我了!我一定要去親眼看看他們到底好不好,才能安心!我一定要去!”
看著子璇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瞬間堅強起來的模樣,我被她打動了,只好點點頭。畢竟她汪子璇也是醉馬畫會的成員,也在擔心著牢裡的那些人,不讓她去,實在是太不近人情了。
“行,你也一起去吧。只是你現在的狀況很不好,你去玉蓓房間打理一下,我在樓下等你們。”
子璇低著頭上樓了,谷家她畢竟住了四年,哪裡有什麼地方她不知道的?
只是旁邊一直伺候我們的芳姐滿臉的不贊同,欲言又止,等子璇上樓之後,她才輕聲說道:“少爺,你為什麼要那麼幫他們?”
是啊,為什麼?
“不為別的,只是為了蓓蓓,我也要幫他們擺脫這次困境。”
我說的是那麼的冠冕堂皇、斬釘截鐵。可是隻有我知道,我還是想看看梅若鴻那個人渣現在變成什麼模樣了,能不能讓他吃點苦頭。透過這件事情,被無辜牽連的‘一奇三怪’和子默,想必不會輕易原諒他了吧,他會眾叛親離也是註定了的,我真的很想看到他那悽慘的樣子,一解我這些年受到的氣。
不過,子璇這個模樣倒是我沒想到的。
因為杭州只有她一個人在,沒有親戚,朋友除了我們就是在牢中的醉馬畫會眾人,曾經的朋友因為很不齒她的做法,早就跟她疏遠了。父母都在北平,遠水解不了近渴,她沒有個可以商量的人,又加上傷心自責才會使她更加痛苦。這麼一想來,她的憔悴就很正常的了。我和玉蓓的憔悴,只是連日奔波的風塵之色而已,只要休息足夠,很快就會恢復過來。子璇的憔悴,和我們遠遠不同,她一向是順風順水慣了的,在孃家嬌寵著,嫁到我們家也是供起來的。這讓她沒有了抗擊風雨的能力,就像那溫室裡的小花,美則美矣,卻不能跟野草的生命力相比。這不,只是一點小小的挫折,就讓她變成這副模樣,如果她的心結不開啟的話
我擔心這些做什麼呢?我心中冷笑。
都是不相干的人了,現在我也只是看在玉蓓的份上才對他們伸出援手的。她汪子璇的心結開啟不開啟,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也許我是有些冷漠了,但是我也是個正常人,我也有七情六慾,我也會怨、會恨。她曾經那樣對我,我也沒必要再對她有任何關心了,不是嗎? 正想著,子璇和玉蓓攜手下樓。
我打眼看去,她們經過梳洗之後,面色好了很多,素淨衣服,不施脂粉的面容,微微愁苦悲傷的神情,讓兩人變得嬌弱可憐。就連一向明豔大方的子璇,也多了點怯生生的驚慌模樣,讓人忍不住抱在懷裡疼愛,為她遮風擋雨。當然,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
笑了笑,起身先出了門,緊接著她們兩人也跟了上來。
很快就到了警察廳,我讓她們先留在車裡,我先去找了黃廳長,跟他說了打算去牢裡看望醉馬畫會的眾人,他遲疑了一下,我塞給他了兩百塊錢,並且許諾將來會好好的報答他,他才開口放行,招呼一個警察要他領我去看守所的牢房。' 我先出門,將子璇和玉蓓她們兩個人帶上,然後跟著那個警察一起來到了關押醉馬畫會眾人的那間牢房。 走在稍微有些陰暗的牢房裡,聽著周圍犯人們的叫嚷聲,警察的呼喝聲,我心裡很奇怪的十分平靜,沒有一絲波動。玉蓓和子璇就慘了些了,她們瑟瑟發抖的抱在一起,驚恐地望著周圍那些瘋癲的犯人,聞到牢房裡那些奇怪的臭味,不安極了。我後退一步,來到了玉蓓身邊,輕輕攬住她的肩膀,慢慢的拍著她的後背,讓她的情緒平靜下來。我可不想我的妹妹,因為這件事情嚇出什麼好歹來。至於那汪子璇嘛……她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妻子,也不是我的責任了,我沒必要再去低三下四、可憐兮兮的反覆哀求她給我一點在意和關心了。真的沒必要。
我發現我也算是個心狠的男人了?拿得起,放得下。
懷裡的玉蓓慢慢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