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為他爭吵的女人的名字之後,就再也說不出話了。也許是囈語。
子璇抹著眼淚,衝到了床邊,憐惜地撫摸著他的臉頰:“若鴻,你還好嗎?要不要喝點水?”
這時的汪子璇,可能完全忘記了她已經和鍾舒奇準備結婚的事實,也忘記了翠屏和畫兒的存在,眼裡心裡只有梅若鴻一個人,根本無暇他顧。
滄瀾眼神銳利地上下審視著激動的汪子璇,輕動嘴角,扯出了一個嘲諷的笑。梅若鴻急促地大喘了幾口氣,欣喜地看著子璇:“子璇,你不怪我了嗎?真是太好了!”
子璇哭著搖頭,大聲地喊著:“不!我不怪你!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就算曾經你有對不起我的地方,現在你都變成這個模樣了,我怎麼還能忍心怪你呢?”
梅若鴻低聲吼著:“天哪,我梅若鴻何德何能,能讓子璇為我哭泣呢?子璇,你不要哭了,你不怪我,我心裡真的很高興。”
鍾舒奇已經看不下去了,冷哼一聲,甩手大步走了出去。
杜芊芊看著子璇和梅若鴻不怪來不怪去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抱著雙臂,陰陽怪氣地大聲嘟囔著:“是啊!汪子璇是什麼人?她怎麼會怪你呢!就算她不管你的死活,讓你受苦,她也是沒錯的,不是嗎?”
梅若鴻好像這時才看到杜芊芊,笑了一下。
那笑容,帶著絲不可置信,帶著絲狂喜,帶著絲失而復得。應該是很正常的一笑,但是在他那骷髏般的臉上露出來,卻是那麼的可怕,甚至讓人覺得噁心。“芊芊,你回來了!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梅若鴻想抓頭髮,卻發現雙手使不上力氣,“啊?我怎麼了?我的手怎麼了?”
杜芊芊也衝到床邊,將抹著眼淚的子璇給擠到一邊,阻止了梅若鴻探尋的舉動:“若鴻,沒關係的,你的手沒事。將來你還能畫畫兒,還能當畫家,你別擔心,馬上就能好的。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養傷,然後畫出很多有生命力的作品,就像我曾經看到的那樣!若鴻,別擔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梅若鴻帶著失而復得的興奮,看著杜芊芊,深情地好像眼裡只有她一個人:“芊芊……我要告訴你。在你剛剛離開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想你了。當我得知你到上海去的時候,我的心是那麼的痛。我沒心思作畫,沒心思吃飯,沒心思做任何事情。我的心裡滿滿的都是你的模樣,我那個時候就決定了,在你回來之後,我就告訴你我的真實想法。那就是——我愛你,我永遠也不要再和你分開了!芊芊!我愛你!”
杜芊芊感動地捂住了嘴,激動地看著梅若鴻,低聲喊著:“哦!天哪!若鴻,你知道我等這句話已經等了多久了嗎?不,你不知道!在我離開杭州到上海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你的樣子,你已經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裡,腦海裡,誰也不能把你奪走。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我真的如願以償了嗎?”
“不!你不是在做夢!芊芊!”
在他們幾個在那激動的時候,我們這群人早已經各自找了地方看戲了。沈致文垂頭喪氣地看著杜芊芊,葉鳴拍著他的肩膀安慰著他:“算了,致文。我早就覺得那個杜芊芊腦子有點問題了,你還是忘了她吧。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又何必單戀一枝花呢?”陸秀山也湊過去安慰沈致文:“葉鳴說的對啊,你沒聽子默說過麼,杜芊芊這樣的女孩子,還是不要招惹的好,太瘋狂了。剛才她跟子璇對罵的時候……嘖嘖,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沈致文沒好氣的瞪了陸秀山一眼,又看了看激動地抱住梅若鴻的杜芊芊,不自禁地點了點頭,打了個冷戰。子默擔心地看著子璇,低聲對我說道:“我是不是應該將子璇帶走?”
“舒奇剛剛被氣走了,還是早點將她帶回去好些吧。”我靠在沙發上,沒去看子默,“不然,丟了西瓜,連芝麻也撿不到了。更何況,她和舒奇的婚期將定,可不能出什麼岔子啊。”
子默點點頭,剛要上前拉回子璇,事情就突然有了變化。
杜芊芊推了子璇一下,哭喊著:“你讓開,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不要再來找若鴻了!若鴻的將來,有我來照顧,不用你多費心!”子璇驚呼一聲,已經來不及躲避,剛好後腰撞到了桌角。她慘叫一聲,摔倒在地,桌子上的東西一股腦地落了下來,好幾個都砸在了她的肚子上。子璇痛得天旋地轉,哭天搶地地狂喊著:“天啊!我的孩子!啊!不……不可以!”喊完,她就暈過去了。
子默急忙搶上前去,一把抱起子璇,也顧不得跟杜芊芊說什麼了,丟下呆愣的杜芊芊就奪門而出,想將子璇送往醫院。
出了房門,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