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猛地一暗,如同被什麼遮住一般,接著李小姐的一聲尖叫劃過所有人的耳膜。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燈光又亮了起來,李小姐此時披頭散髮地趴在陳鶴後面,而陳鶴手中卻似有什麼在燃燒,未等人看清便都化為了灰燼,空氣中有了淡淡的奇怪的味道。
就在其它幾人一時驚呆時,桌子突然一動,離得近的軍士反應極快,一腳將桌子踹開,便看到李小姐的男友正趴在桌子下面瑟瑟發抖。
“啊,化妝鏡……”李小姐躲在陳鶴身後指著地上未收拾完的那個摔碎的鏡子。只見那些紅色的腮紅化作一灘腥紅的液體,還在緩慢地向外延伸。“我的臉……”李小姐驚恐地用手抓住臉,只見原本光滑白皙的臉上,此時血糊一片。
這一切是極快的,發生得完全不容人反應。就在幾人緊張地握著手中的槍,目光剛落在李小姐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便血流不止的臉上時,便聽到右面玻璃嘩啦一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衝了進來。
但視線之下什麼也沒有,沒有任何目標,那究竟是什麼打碎了窗戶,幾個軍士臉上都如遇大敵。他們不怕剿匪,也不怕追緝亡命之徒,最怕的便是這種詭異的事件。摸不到碰不到殺不死的東西,一切的武器都用不上,只能被動如瞎子般的感覺實在讓人揪心。
突然不知從哪發出了一聲扣動扳機聲音,砰!有人開槍了。軍士對這種聲音最為敏感,等他們的身體忠實地執行著撲倒趴下這個動作時,陳鶴卻是伸手將那向他打來的子彈捏在手中。
他半眯著眼看著那黑彈,情景有些怪異。而看在那些軍士的眼中,還有比陳鶴這單手捏子彈的行為更詭異的嗎?個個半張著嘴,一時間竟是忘記從地上爬起來。陳鶴看了兩秒後,頓時拳頭用力一握,那子彈當場爆開化作了一團黑霧便要向窗外竄去,陳鶴卻是冷笑一聲,轉手扯下李小姐脖子上白金項鍊拴的玉佛牌。
那玉牌上面雕刻的一雙眼睛此時已隱隱發紅,怪異異常。在將玉牌從李小姐身上扯落之時,李小姐雙眼一翻白便暈倒在地,而陳鶴並沒理會,反而是將那怪異的玉佛朝窗外擲去,面色冷淡道:“是降頭,千里之外取人首級,目標正北方位 ……”
窗前一道黑影頓時消失在黑夜中,陳鶴這才走到窗前看了看,然後緩緩從招待服胸口扯下了那白色手巾擦了擦手上的汙穢,接著抬手扔到了一邊,也沒有管滿臉血嚇暈的李小姐及嚇得失禁的李小姐的男友,然後越過一干目瞪口呆的軍士,順手脫了身上沾了血漬的灰色馬夾丟在門邊,從容下樓,揚長而去。
☆、253、番外二
郊區某一處別墅,金斬元將那臺軍綠越野車開進車庫;隨即便開了大門;這個時間陳鶴早已回來,進屋見桌上擺著幾道他愛吃的菜;其中一隻燉靈雞裡還放了一根手臂粗的靈參,一時間屋裡靈氣濃郁,全是食物的香氣,久久不散。
金斬元雖然餓了;但是卻並沒去吃;而且四下看了看找尋陳鶴的身影;隨即便聽到樓上有水聲;頓時輕步走了上去。
陳鶴正閉目衝著溫熱的水;轉而聽到門被開啟的聲音;他微微瞥了一眼,動作絲毫沒停,只是擼了下沾溼的額前發,將其一順撫向腦後,接著快速衝了兩下,便準備關了水。
卻不想一身汗氣的金斬元一把脫了汗衫便貼了上去,胸緊緊貼著他的後背,天知道他對陳鶴的身體根本沒有絲毫抵抗力,比那白瓷磚還要玉透上幾分,進來時只看著那腰線和飽滿的臀便覺得下腹一緊,此時貼上那微涼的體溫,金斬元只覺得腿,間腫,脹不堪。
因洗浴的關係,陳鶴目光有些溼漉漉,流轉間便察覺到身後人的異樣,知道此事避免不了,越是束縛著他的慾望,他爆發起來便越強,倒不如這般分散些自己還好過點,這是陳鶴經歷無數次難堪才總結出針對金斬元最適合的方式。
所以他並沒有退,而是預先一隻手支撐著牆壁,口中卻道:“事辦完了嗎?”今夜那魔物倒是有些門道,居然能在千里之外施魔,目標便是李小姐的魂魄,它是想要控制住李小姐從而控制整個人類嗎?真是幼稚而又狡猾的魔物。
“嗯”金斬元低頭啃咬著他的耳垂和一側玉白頸項,引得陳鶴微微仰了下頭,“等這次,把魔物除得差不多就回修仙界。”這邊雖然住的舒服;但資源無法和修仙界相比,而那邊怎麼說也是有些牽掛,當初薛姓女修留在腦中的朱點還在,顯然並未隨著空間的變換而消散,雪麗那邊若太久沒過去,恐怕也會擔心,最多再待十幾年。
金斬元自然無異義,陳鶴到哪他便到哪,只要有他在哪裡都是一樣,不過想到那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