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經脈初修復好,又連線的吸收靈氣,身體早就不堪重負,張書鶴一直是被一口氣提著,這麼鬆懈下來後,就立刻覺得倦意甚濃,加上身旁似有個火爐,他閉著眼,手上的觸感好像是油亮順滑的毛髮,不由的想到黑豹,心下更是一鬆,下意識的抬手像以往一樣親暱的摸了摸它毛茸茸的頭,隨後便感覺到一條尾巴捲了過來,像鐵繩一般箍著他的腰,將他身體往裡移移,接近了一片火熱,那力量讓他微微皺起了眉,但實在是太困睜不開眼,只是低喃的輕斥了一聲,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待兩天後醒過來,立即感覺到全身經脈暖洋洋甚是舒服,這顯然是體內靈氣充沛之象,等起身後張書鶴才發現,一覺醒來身上竟傳來了一陣惡臭,竟是如第一次食用玉桃一樣,一層汙垢隨汗液厚厚的覆蓋了全身,只是逼出來的雜質不是黑灰色,而是褐紅色,這味兒別說是正常人,就是街上的乞丐都要捂著鼻子繞道走。
更別說是一向整潔的張書鶴,當即從石床上起身,此時下午時分,金斬元不知去了哪兒,似乎並不在附近,於是張書鶴也沒有猶豫直接取了一臺無用的空冰櫃,將裡注一半以上的水,因為空間一直備有熱水,怕不時之需用,所以微微一兌水的溫度便適宜了,隨即幾下脫了衣衫進去洗了個澡,身上直衝了兩遍才總算去了味,從頭到尾洗了個乾淨,以前一個人住時洗衣做飯都是常事,沒人伺候著,這些本是女人做的事情,男人做起來還更有效率,看著洗澡剩的水,於是就著髒水便將髒衣也洗了洗,用乾淨水衝淨後曬在了石壁的一棵無名樹的樹枝上,過午的陽光還是很曬的,衣有一會兒就半乾了。
張書鶴並不是沒有想過趁妖修不在時離開,但是他的那團心頭血被金斬元從體內提煉了出來後,一直還留在他體內,雖然沒有毀掉,但是也形同於人質被囚禁了,只要他一逃,金斬元就會憑那團心頭血找到他,它就像是一個抹不去的記號,無論他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那妖修的追蹤。
而金斬元只需捏碎血團,他就會立即身負重傷,行動受阻,他追蹤起來就會更加容易,並且與黑豹拼速度,那真是愚蠢的行為,這種無謂的冒險不是張書鶴的選擇,一旦被抓回,以那妖修的脾氣……怎麼想,這都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何況他內傷剛好了一點,既然暫時沒有性命危險,倒不如在這妖修身邊待一段時間,養好傷再做打算,說不定會有機會討回那團血液,想到此,張書鶴神情倒是不若之前的煩擾,並開始處理起石床上的枯草,大概是他躺過,沾了汙垢,上面怎麼聞都覺得有一股異味,於是被他一起收拾收拾扔了出去點了火燒燬。
當金斬元提著幾隻灰毛肥兔子回到洞裡時,眼中看到的就是張書鶴剛洗完澡,並背對著他,正往身上穿著乾淨的棉質襯衫,隱約間,白暫的頸項,上寬下窄的後背及腰線,都被眼尖的金斬元看得一清二楚,腰側的肌肉絕對不假,但卻含而不露,極具線條美,摸起來想必也彈性十足,面板不是普通人的蜜色,卻是白得似雪,再配著那頭有些半乾潤黑的黑髮,有了強烈的視覺效果,等他穿上上衣後便彎腰在石床上鋪著紅色的羊毛毯,這紅毯還是當初搜刮超市時拿得,幾十條大紅色,估計是新婚之物,一直放在空間裡,此時倒是用得上了。
畢竟這地方荒山野嶺的,煞氣重,並且久無人氣,人突然在這裡住著,在風水上來說容易著病,所以用紅色擋擋剎,倒也是有好處的,接著又猶豫取了一床棉質薄被,留著晚上可以蓋蓋腿,秋日白天雖然炎熱,晚上很涼,山上風大,洞口都沒門,蓋蓋腿也好。
待整理好一轉身,便看到身後站著個人影,饒是張書鶴心理素質好,也不由的吃了一驚,腳下一挪竟是側移了兩步,待看清楚了,才發現是好妖修。
金斬元此時就在他身後,眼睛裡不知閃著什麼光,竟是直勾勾看著他,讓張書鶴從心底生出股寒意來,但那神情不似仇恨狀,也沒什麼敵意,看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以前未解除禁術時,黑豹雖然蹤跡隱匿,但是仍然能第一時間清楚它所在位置,但是現在卻半分感應也沒有,既使就站在身後,也絲毫不知,這讓他不由在心底拉起了警鐘,實在是太危險。
在張書鶴念頭轉了片刻時,金斬元目光終於從他身上移到了剛鋪完的床上,顯然是對床的顏色滿意至極,扔下兔子便朝石床走了幾步坐了上去,味道估計沾了張書鶴沐浴後的氣息,清清爽爽的,看罷,便開始上上下下開始打量起張書鶴,眼神有多肆無忌憚就多肆無忌憚。
“鋪的草髒了,我剛才整理了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