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面面相視,最後一個長臉男拾了根長棺材板片,準備在水裡趟趟看,剛走近幾步就踩到了東西,他拿開腳,伸手用力給拽了出來,在手裡打量。
“什麼東西?”
“好像是跟剛才一樣的木片,上面畫著符。”
“別管它,快看看水裡有沒有值錢的。”
那長臉男立即將木板伸入水中,結果攪動了半天,什麼也沒有,隨後幾個人也只好放棄了,尋了一處乾淨地方打算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什麼時候外仇家離開了,他們再出洞,這些人這幾天一直沒睡好覺,沒過一會兒就都有些昏昏欲睡,只留了一人看著外面動靜。
寂靜的墓穴裡,誰也沒有看到在光線照到的黑水坑處,突然詭異的蕩起了一層波紋,如同一顆石子投入水中一般,接著一根手指細的血藤猙獰的從中鑽了出來,向著離著最近的人緩慢的蠕動著。
片刻後,墓空裡突然間傳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69
黑暗中;張書鶴突然警覺的睜開眼,只見屋子裡一片明亮,因為修煉的勤,對面的窗簾長年都沒有拉上,此時外面冷煞的月光透過玻璃洩了進來;顯得地上如鋪了一層霜;淒冷無比;張書鶴只覺得心中一緊;習慣性的抬手摸了下旁邊的床鋪;原來每日躺著黑豹的地方竟然是空著的;他目光又急忙掃下床周圍,仍沒見到它的蹤影。
就在此時,一聲震耳的吼叫從頭上方傳來;吼聲裡帶著殺氣,張書鶴頓時眼眸一縮,抬頭望去,只見一道黑色殘影突然如箭般向他胸口方向急射而來。
張書鶴大驚失色,尚來到汲抬手取出木符,就感覺到胸口一涼,血液噴到了手背上,熱得燙人,與他突然冰冷起來的身體形成了強烈對比。
他看到了那個身影,它落在了地上,再熟悉不過的黑豹此時看來竟然像催命的惡魔,看向他時,冰冷的紫眸中竟帶著復仇的快意……
張書鶴頓時滿身大汗的從惡夢中驚醒,他抬頭,窗簾沒有拉,月光如霜,床旁邊沒有黑豹,他頓時一個翻身,翻到了床側,然後向房頂看去,什麼也沒有,等了幾分鐘夢中的情景並沒有發生,張書鶴這才收回了手中的木符,擦了把額頭的冷汗。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做過這種惡夢,自從修煉了石像中絲絹上面的吐納功法,幾乎都是一夜無夢,上一次的惡夢就只有他死而重生的那個夜晚……
張書鶴雖然平靜下來,但仍然能聽得到自己紊亂的呼吸聲,此時時間不過是凌晨,但他已經半分睡意也無,打坐了一會兒,也是心中煩躁,無法靜下心來,之前掃了一眼房間他便知道黑豹並不在屋裡,這段時間他日夜閉關,顯然對它少了關心,它趁機時常溜出去不知所蹤,也是時間對他約束一下了。
而剛才那個惡夢也勾起了他深埋在心底的擔心和恐懼,平復了下心情後,張書鶴立即從空間翻出了當初從靈寶天尊石像裡找到寫有煉化僕獸禁忌功法的絲絹,然後抖開仔細的又看了一遍,功法寫的過程無比詳細,但是對反噬卻只有幾句,寥寥無幾,而且都是古文字,看起來極為費力。
即使如此,他仍看得無比仔細,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功法下面發現了一句註解,顯然以前大意略過去了,字很小,可能是時間太長,也有些模糊,張書鶴一個個字研究最後總算明白了七七八八。
明白的同時也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氣,這意思竟然是化形者誅之,在張書鶴以為,黑豹既使本身再厲害,也只不過是獸,卻沒想到而這段註解裡,竟然提到了這禁忌之法煉出的僕獸也能化形。
化形故名思義,就是能變成人,一隻野獸也能變成人?饒是張書鶴兩世為人,也是呆愣當場,這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不過自從他得到了天尊者石像裡的三樣東西,他所接觸的也都是以前的他無法理解的事。
情緒很快穩定下來,按照絲絹上的註解內容,僕獸的修為完全取決於獸精源,獸精源原身越是厲害,僕獸吸收了其中的能量,也會青出於藍,註解中提到,其中有一種獸精更是稀有,就是上古時的化形妖獸,極為罕見,當妖獸修為到了一定境界是能夠化為人形,如果煉成了僕獸,若有足夠的能量是能夠吸收到化形獸的獸精,甚至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看到這裡張書鶴心頭劇烈一動,這張絲絹若是落在旁人手中,即使能看得懂也會覺得是天方夜潭,痴人說夢,但是他卻是知道,裡面記載的東西無一不真,而妖獸化形顯然也是真的,上古時也許真的有化形妖獸,只不過到現在不知過去多少萬年,這東西已經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