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僅不恐怕道符,還擁有了絲毫不下於人類的神智,並且會反利用道符滅殺放符之人,再嫁禍於其它人的血藤,實在已經不能再小視,恐怕它要比所有人想象中還要強大的多,若是讓它此次徹底進化成功,恐怕這世上的一切都逃不出它的手掌之中了,這讓張書鶴心中漸漸湧起了不安,他內心仍然對末世前那種太平盛世有著難以拋卻的留戀,雖然他厭惡與無數善惡的人周旋,但是與其隱於繁華之中,也不願意世上只剩下他一個人存,如喪家之犬一般東躲西藏。
劉海見張書鶴心情一個人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敢過去招惹,張哥雖然很少有發脾氣的時候,但是一旦發起脾氣來,視人於無物也實在讓人受不了,見他一直在火堆邊坐著,便轉身和圍在火堆邊的手下走去,說說話打發些時間。
張書鶴卻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想到深處竟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頓時便在火光的背影起身,急匆匆走至山中石壁的隱壁處。
之所以這麼急,是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可能性,從他們進入這裡開始,天氣的變化,村民的反常行為,再與剛才他所遇到的幻境連在一起,他腦中頓時有了個大膽的猜測,如果這裡當真是血藤的老巢,那麼它能夠產生的幻覺,絕對不止在懸崖上的那一短短几分鐘時間,甚至可以是普通血藤的百倍,千倍不止。
但是它一直沒有動靜是為什麼?被人踩到了自己的地盤之上,卻什麼也沒做,隻眼睜睜看著這些人走來走去,安營紮寨,怎麼可能?不僅是動物有自己領地不可侵犯的意識,邪物更加如此,又怎麼會無動於衷。
那麼,只有兩種情況可以解釋,一是他可能已經進化到了關鍵時刻,正是實力最弱的時候,想趕走入侵者,卻是分身無術,只能暫時拖延。二是,這裡恐怕根本不是血藤本體的老巢。
但是,懸崖上的幻境讓他將第二種情況否定了,那就只剩下第一種可能性,那麼它用得是什麼辦法拖住這些人,張書鶴開始回憶起進入山路時的情況。
天色不好,北風狂肆,又見村民衣食飽暖無缺,生活安樂,似乎種種跡象之下都隱藏著一種陰謀,那就是不斷的削弱所有人的戰鬥力,環境惡劣再加糖衣炮彈,可以從人的生理及心理上進行徹底催毀。
那麼要隨心所欲的做到這一點,完全要依靠於血藤擅長的幻術,也就是說,不止是張書鶴自己,在這裡的二百多人,從進入到山裡開始,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血藤製造的幻象,天氣,溫度,村民,火光,通通都是。
想到這一點,張書鶴突然不寒而慄起來,匆忙的走到一處隱蔽的地方,極力壓抑心中的不平靜道:“出來吧,我有話跟你說。”
頓時懷中的黑豹便竄了出來,然後化為身材碩長的男子落於他身後,那男子也不管此時此時,頓時一雙手臂便將張書鶴用力的錮在懷中摟緊,唇也湊到了張書鶴如白玉一般圓潤耳垂處,不斷的舔吻。
“金斬元!”張書鶴不由帶著怒氣的低喝了聲。
這一聲反而讓黑豹化形的金斬元更加放肆了些,並將他一下子推至到冰冷的石壁上,整個身體都貼在了張書鶴後背處,“怎麼?在車上就和眾多陌生男人就親親我我不懂避嫌,並還收取他們獻媚給你的東西,見著我就是這種態度?難道我一個人還滿足不了你,需要你在外面掂花惹草勾蜂引蝶的?”金斬元一想到那一車男人看張書鶴的眼神,就恨不得將這些人一個個挫骨揚灰,直到現在還心裡恨恨。”
張書鶴原本蒼白的臉色在聽到背後人的胡言亂語後,竟是氣得漲紅了臉,這混帳說的是什麼玩應兒?竟然把他堂堂一介修道士比做大待妓女,實在是嬸可忍叔不可忍,腳上穿著的馬丁靴朝後面一撐再用力一捻,同時左肘用力攻擊後面人的左肋。
“哼,剛剛才救你一命,現在就恩將仇報,想將我重要位置打傷,然後你好找中意的人交歡?真是打得好算盤,但是告訴你,你半點也休想!”說完身體便靈活的一一躲過張書鶴的攻擊,將他壓在了牆上。
張書鶴突然覺得後面一涼,想到什麼便消了火,抬手急忙阻止道:“慢著,我還有事要跟你說……”
“你說就是,不耽誤事。”剛才還綴恨的聲音頓時又無賴起來,張書鶴只覺得腰帶被拉下來,一隻微涼的手指探入了股間,不由的全身一僵:“住手!金斬元,這裡不行……”
金斬元這一路上吃不到張書鶴燉的肉早就火氣上湧,加上又有人不斷騷擾張書鶴,又是攢了好大的火氣,之前又眼見他差點出了事,心裡正是又餓又妒又怕,非得親近親近才能消除他心中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