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得一頭霧水。
趙道士走到靠牆角的一張桌子旁,拉開抽屜,取了一隻木盒出來,“你們這次的任務很簡單,只要站在符陣當中,每人手持一張符即可,現在先排隊站好,我要先取你們無名指上的一滴血備用,用作日後啟動符陣之用。”
十二人雖然面面對視,但是都沒有什麼異議,取血很順利,輪到張書鶴時,那位趙道士取了血後,突然看著他開口問了句:“你就是張書鶴?”
☆、95第九十五章
張書鶴聽罷微微一怔;剛才這位趙修士已經看過他在小洞天的手牌,不知道為什麼又要多此一舉的再問一遍,那位趙修士卻並未等張書鶴回應便對他扯開嘴角笑了笑,然後拿著金針和瓷瓶走向另一個人。
修道多年,張書鶴雖然還沒到達未卜先知的地步;但是對人的微表情和感應卻是有些察覺的;這位趙修士身上對他並沒有強烈的敵意;只是又有些怪異;張書鶴表面做平常狀;但心裡卻已經暗暗開始留心。
但顯然接下來;那位趙修士卻並沒有任何為難張書鶴的地方,而是開始向眾人演煉陣法中的方位,地下室裡地面上畫的線及圈就是他們暫時的演練場。
訓練的目地就是每個人能在任何地方;以最快的速度站到最準確的方位上,過程中張書鶴暗自在腦中模擬了下每個人行走的方位,顯然趙道士手下的陣法不過是原來整個大陣法的一角而已,能看出的東西實在有限,並不全面。
雖然地上已經畫出了紅圈,並且只是找好自己的正確位置,但實際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陣法中的點和位是非常重要的,一旦有所偏離,整個大陣的效果都會有所影響,因為這種站位是按照古時的五行八卦進行排列,整個符氣都是透過一定的線路而匯總,若斷一處則動全身,而九個人之間的間距是最為不好掌握的,只要有一個人站錯,後面至少要有三個人會因此站錯位置。
這一練便是一下午,九人才勉強能站個大概出來,晚上吃過飯後,地下室裡地上的紅漆便被塗掉,沒有紅漆的提示,再一排列,又是錯漏百出,這還是在固定的地點,若是換其它地方,恐怕整個陣法全部都得散掉,修道之人最重一個養生,即使修不成天道,益笀延年也是大有人在的,關健之處也是在修煉心性之上,修道之人先修的便是心。
眾人站得一踏糊塗,趙修士倒是沉得住氣,仍然不厭其煩的開始數次進行糾正,練到了大半夜,每一個人都能在數秒中將位置站得分毫不差,並且不斷的變化位置也能做到聚而不亂,這才讓十幾人回去休息。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句話沒有人不知道,雖然各別人心中有些怨言,但是也都沒有露出半點來,此時整個小洞天都被軍隊的人看守著,裡面的人是不能夠出去的,小洞天已經備好的住處,直接過去休息就是了。
可能是這次任務較為重要,給他們的住處條件是非常好的,每人一個小單間,回屋不僅有熱水供應,還有白麵饅頭和一小碟鹹菜用作果腹之用。
小單間非常小,但是睡覺是夠用了,張書鶴將在他懷裡睡得正香的黑豹給提了出來,然後放到自己脫下來的羽絨服裡裹著,然後立即彎腰開啟包,黑豹是妖修,別說一頓兩頓,就是幾個月不進食,那也是餓不死的,但是金雕卻不同,這小傢伙也才是只剛成長的飛禽,讓它一頓不吃都餓得直鳴叫,更別說是兩頓三頓了。
好在這金雕從小跟著自己,又吃了些玉桃汁,比一般禽類更加聰明,也比黑豹小時聽話得多,倒是沒有鳴叫,只是放在包裡憋囊的緊,放它出來時有點沒精神,厭厭的。
張書鶴急忙餵了點兌水的玉桃汁,然後又取了個盆,往盆裡扔了只野雞給它,喝了水又吃了肉,這才精神了些,此時天際已微微放亮,張書鶴也沒脫衣,只是盤腿坐在黑豹旁邊,執行了一個小周天後,廣場集合的哨子便響了起來。
小洞天裡參於這次任務的所有人都來到廣場後,接著外面街道傳來一陣陣軍用車引擎啟動的聲音,一位道長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後,九位道士帶著手下十幾個學徒便順著廣場走出小洞天,只見小洞天門口十數輛後面帶著斗篷的軍用車停在門外,車門上都標名著一到九號車的數字,剩下的兩臺是裝載物資的。
趙修士帶著小隊是屬於五小隊,應該直接上五號車,幾人繞過五號車準備進入後面斗篷時,車內開車的軍士竟是朝張書鶴揮了揮手,張書鶴瞥了眼,那人居然是劉海,還真是巧的很。
實際上,並不是碰巧,而是劉海主動申請的,他經常出任務和小洞天的修士接觸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