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喪屍劃到的地方麻木的疼。
他以前看過喪屍片,知道一旦被喪屍劃到或咬到就會變成喪屍,不過此時在洩出了一腔憤怒後,他已經沒有了求生欲,用最後的力氣幾錘子砸爛了喪屍的腦袋,踉蹌的走到三樓,就直接暈倒在地。
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沒有變成喪屍,也沒有被喪屍咬死,抬眼看去,離他咫尺距離的兩喪屍正衝他張牙舞爪,卻始終碰不到他的衣角。
此時的劉海多多少少感覺到不對勁,從地上爬起來看了半天才發現異樣,喪屍無法靠近的地上,似乎有幾處顏色與原來的水泥的不同,並且左右牆壁和頭頂都釘滿了粗釘,上面纏著粗長的紅線,雖然不是密密麻麻,但卻似乎循著一定的規律纏繞。
每當喪屍要靠近牆壁都會被紅線震離,而地面更像是一道喪屍無法逾越的鴻溝,劉海再回過頭髮現這幾米的距離圍的是兩扇鋼門。
他是在這樓里長大,這樓是座老樓,裡面住的大多都是些年紀偏大的住戶,門基本上都是老式的舊門,就算有換門也很少會換這種價格昂貴與老樓格格不入的全鋼門。
而且這門顯然是才裝上不久,他知道現在末世每家每戶門前都有喪屍在遊蕩,他們會時不時的撞門,像他家那種老式門就已經不結實了,父親在門上釘了很多根木條鋼條,才算勉強支撐到現在,就算家裡這時還有食物撐到現在,門恐怕早晚也擋不住喪屍的輪撞。
而眼前這兩道門顯然比樓裡的舊門結實,連牆壁都包著厚鐵皮,再加上門口一米的距離纏的紅線,種種跡象讓劉海心頭一緊。
這裡應該住著一位高人,並且在末世前大家還在悠閒過日子時,就已經充分的做好了防護準備,想到這些,劉海不由的抓起頭髮嚎叫起來,此時沒有人比他更加後悔。
在末世前他就曾看過網上無數個喪屍貼子,卻一直是出於好奇一直旁觀著,並沒有真正意識到貼子上所說的一切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他能夠早些相信貼子上的話,在家裡多儲備糧食,再把門換成結實的鋼門,那他父親就不會為了尋找食物而死,自己也不會落得無家可歸的地步。
劉海背倚在門邊,坐在紅線的範圍內,這一刻他很感謝那位高人,雖然他不知道那個人是如何做到的,但此時精疲力竭的他,能在到處是喪屍的地方,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可以稍做歇息遮風擋雨,已經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了。
他並沒有向後面兩戶人家敲門求救,因為他知道對方不會收留自己,因為自己已經被喪屍感染,看著手臂上那道猙獰的傷口,劉海絕望了,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變成喪屍,卻又沒有自殺的勇氣,等待死的滋味並不好受。
晚上他發起高燒來,整個人處於迷糊的狀態中,他躺在冰冷的地上時醒時睡,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從一片冰冷中醒來,飢腸轆轆的睜開眼睛,用舌頭舔了下幹得起皮的嘴唇。
他為什麼沒有死?這個問題讓他坐了起來,看了眼周圍,仍然與他之前看到的一樣,只是此時正有四個喪屍在門口轉悠,不得路而入。
劉海低頭驚訝的看自己手臂,只見手臂上那道被喪屍劃傷的傷口,此時已經癒合,並在面板上留下了一段像血管脈絡的猙獰傷疤。
劉海驚呆了,呆呆的看著手上的傷疤忽喜忽悲。
……
半個月過去,與外面水深火熱的人類相比,張書鶴過得極為平靜,每日晚上和早上修煉吐納功法,下午畫符,一日三餐熱食不落。
除此之外,仍然是三天給黑豹做一頓熟食,每頓不重樣,大概是動物對食物天生的渴望和需求,黑豹的敵意明顯收斂了些,至少不會用那麼一雙警戒的目光注視著張書鶴。
中午張書鶴將燉爛入味的一大塊牛肉切成對黑豹來說厚薄均勻的片狀,然後放入盆中與和好的醬拌勻,肉香味立好溢滿了整個屋子。
黑豹的身體早已經恢復如初,又是生龍活虎的一隻,早已經蹲在廚房門外守著,見張書鶴端了盆出來,立即嗖的一下躍到平常等待的位置站定,並頻頻的回頭望。
張書鶴洗乾淨手走過去將盆放到地上時,腳步輕輕往後挪了下,一個月前他要退大概四五步它才會躍上去搶吃,此時只退了半步它就迫不急待的衝了上去,幾乎就在張書鶴身邊吃了起來。
牛肉張書鶴加了些黑豹平時喜歡的味料,又少放了點醬調味,顯然很對它的口味,加上肉燉的火候適合,肉汁飽滿,所以立即佔有慾的將兩隻爪子按著盆邊,不允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