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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說有兩萬之數的蘇俄軍?

“士兵們,全速前進,目標綏東城!”

吳孝良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

……

而此時奇河子煤礦不遠處的山尖上,正有七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夥不速來客,看著他們嘔吐,看著他們整隊匆匆離去。

其中一人道:“二狗哥,是中國人,應該是咱們中國人的隊伍,咱們為何不下去?”

為首模樣的漢子吐掉口中的草葉子,一幅你懂什麼的樣子在那人腦袋上彈了個暴慄。

“三皮,你啥時候能長點心?你知道他們是敵是友就下個想下去,咱們這七個人都不夠他們一梭子子彈崩的!”

張二狗數落了三皮一番,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再說了,咱是要投吳旅長的,眼下這股人也就百十人,撐死是個連長,咱如何能信得著他們?”在張二狗心裡吳旅長那是少將,乖乖的個娘,那是多大的官,擱過去那叫將軍,出行都得是旗幟招展,前呼後擁,哪像眼前這個樣子跟逃難似的。

第209章 遭遇埋伏

張二狗看著那一連人馬,在滿地屍體的場院上停留了一陣,列隊敬禮後整隊離開,自語道:

“還算有良心。”

他親眼所見,有北方潰退而回計程車兵繞行而過,拐進了前面茫茫山口再沒出來。

那個被張二狗彈了暴慄的三皮又湊上來,試探著問道:

“二狗哥,咱們是不是去給他們提個醒?”

張二狗雙眼一瞪,嚇得他立馬沒了動靜,然後一揮手,低聲道:“走,跟著去瞧熱鬧。”

……

吳孝良不忍再多看慘烈的場院一眼,帶著人離開,延山路向南而去。走到半路不禁奇怪,這一路上只見滿地的屍體卻不見蘇俄敵軍,如何他們的戰線推進如此之快,難道綏東真的不保了?開始暗暗責怪尹呈輔防禦不利,即便打不過也要事先疏散勞工,或者組織他們有序的撤離,也好過如此將他們放棄在這裡。經此一役後,綏東軍必然在遠東勞工中聲望大跌。

奇河子煤礦是早在帝俄時代就已經開發的成型煤礦,卻不知這些人為何要屠殺數量如此之巨的礦工?按照慣例他們都會被留下性命被當作農奴一般的礦工,為**子開採煤礦賺取大量的金錢。為何獨獨這次便大開殺戒了?

吳孝良百思不得其解,隨口詢問澹臺繼澤,可能發生的情況。

澹臺繼澤自打投靠吳孝良之後未立尺寸之功,心急似火,所以在出謀劃策上便格外賣力,但是眼前情況他想破腦袋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然後心裡暗暗慚愧,詭計策略不是自己槍響,他的強項乃是在錙銖必較上啊,但又不能說自己不擅長此道,只好順著吳孝良的思路說下去。

“既然不同以往之慣例,那敵軍為首者也必不是以往之人,屬下觀之此番作為手段殘忍實屬國內罕見。”

的確,國內軍閥混戰,別說燒殺百姓,便是戰場上雙方士兵對打廝殺起來都不甚賣力,通常都是敵方軍隊佔據絕對優勢後,劣勢一方便繳槍投降,而戰勝一方也會毫不客氣的將敗兵全部收編,歸為幾用。等世易時移,戰勝一方由優而劣,同樣會舉手繳槍,對方照樣會毫不客氣將其收編。所以,北洋時期國內雖戰亂頻頻,但死傷卻很小,各部士兵便像賭桌上博弈的籌碼一般,不是揣進了你兜裡,便是揣進了他兜裡,總數大致還是那個總數。

而這種屠殺手無寸鐵之人的行為實在超出了澹臺繼澤對現實戰爭的認知,只能簡單的將問題歸咎於對方將領,並做出猜測,此人不是喪心病狂毫無人性,或者是……他想了半天也沒總結出第二點。

吳孝良聽他說起這股敵軍來歷必然與以往不同,也是深以為然。他仔細觀察過奇河子煤礦,除了滿地屍體,礦井裝置均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這一點便和雅科夫的游擊隊截然不同,雅科夫再兇殘也不會屠殺這數百礦工,並且他一直將綏芬河當做自家後院,更是很少做出這種破壞生錢機器的行為。

看來敵方是準備先將綏東變成一個無人區,再進行佔領,好毒辣的手段。在穆稜時,吳孝良曾與陳秀巖討論過,這股俄軍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不是蘇俄紅軍,且不談列寧領導的布林什維克剛剛取得奪取政權的勝利,並且這種勝利還極不穩固,同時面臨著國內和國外各種勢力的多重壓制。高爾察克的三十萬白俄精銳大軍厲兵秣馬,正積極準備絞殺初生的布林什維克政權,他們如何有多餘的精力派出這樣一直軍隊來遠東呢?最後一致得出結論,這股敵軍很可能是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