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他親自說如何?”
“漢卿,此事宜快不宜緩!”
那些黑龍會的人一擊失敗,絕不會善罷甘休,眼鏡青年在北京時刻都面臨著危險,就怕他此刻已經遭了不測。
張學良看吳孝良如此著急,一攤手有些無奈的道:
“好吧,我帶你親自去找他。此人是京師警察廳總監陳興亞,著實有些能耐,不過,有些地方怕維看不過眼呢!”
“漢卿何出此言那?”
張學良乾咳了一聲,“維去了便知!”
張學良喚了衛兵開來小汽車,兩個人乘車出了憲兵司令部,於北京城的衚衕裡七拐八拐的,終於在一處僻靜的四合院門前停了下來。
吳孝良跟著張學良下了車,被搞得一頭霧水。
“這是?”
張學良神秘一笑:“別院之,金屋藏嬌也!別誤會,藏嬌的不是老弟我,是那陳總監。”
吳孝良心暗笑,你張漢卿風流之名可是舉國皆知呢,誰又能比得了你?他打量這四合院,地處僻靜,毫不起眼,果真是金屋藏嬌的好地點,待看黑漆大門右側釘的名牌上,卻寫著“宋宅”二字,於是奇道:“如何是宋宅?”
“維有所不知,陳總監出了名的怕老婆,這處宅子和裡面的女人都是掛在一個姓宋的人名下,是京奉路局的一個小局長。”
吳孝良哭笑不得,陳總監實在是個人才,以和人假結婚來遮掩外室,虧他能想出這麼絕的辦法。
“嘿!也真難為這宋局長了。走,會會那陳總監去!”
衛兵來到宅前,扣動銅製門環,啪啪作響。裡面好半天才傳出來不耐煩的聲音,“誰啊?誰啊?”
裡面門栓聲響動,黑漆大門被敞開了道縫,一個腦袋伸了出來,滿臉的不耐煩,剛想開口呵斥,卻又生生的嚥了回去。
“軍,軍團長,怎,怎麼是你?”
張學良哈哈一笑,“介卿,擾了你的雅興,莫怪。不過卻不是我找你,而是我這兄弟找你!”
開門之人正是京師警察廳總監陳興亞。
陳興亞慌忙開啟門,將張學良和吳孝良兩人請進院。
“軍團長駕臨寒舍,蓬蓽生輝,快裡面請,裡面請。”
院正房兩廂,是極普通的樣式,正房大廳一個旗袍女子正在沏茶,走動間高開衩旗袍下露出一片雪白的大腿,渾圓豐滿的腰身扭動間誘人之極,好一個妖冶尤物。
陳興亞引著吳張二人進了正廳,衝那尤物使了個眼色,便見她微微欠了下身子算是見禮,便匆匆轉進裡屋去。幾個人分賓主落座後,他一拱手,問道:
“讓軍團長和這位先生見笑了,不知這位先生找興亞所為何事?”
他知道能讓軍團長親自帶路來的人,絕對不會是簡單角色,是以同樣的禮數周到,恭敬有嘉。
吳孝良這次來京極為低調,為的就是不想暴露身份,既然對方不問,他自然也不必說。
“陳總監可聽說過這北京城的黑龍會?”
“黑龍會?”
於是吳孝良將那黑綢褂子的事說了一遍,陳興亞聽後笑道:“原來是這個黑龍會,他們的確是本地的一個幫會,會首是一個叫鬼面龍的傢伙,為人行事極為低調,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不過,和日本人的黑龍會比起來,就是一草臺班子,沒甚特別。據說他們和日本人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平素裡還是少惹為妙。”
果真還是和日本人脫不開干係!但聽那陳總監話裡話外透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意思,於是應道:
“還要煩請陳總監幫著調查一二,我那為朋友不知如何得罪了這幫子人,非要趕盡殺絕,也虧著是遇見了我,否則他現在早就血濺正陽門火車站了!”
陳興亞打了個激靈,如果在火車站這樣的公共地方出了如此大的命案事件,他這個警察總監必然難辭其咎,腦門上不由得冒起了冷汗珠子。黑龍會隨是草臺班子,但背後和日本人不清不楚,他自認為暗示的很清楚了,希望這個軍團長的朋友能夠知難而退,哪知他居然是個不怕死的主,日本人是好惹的嗎?陳興亞瞄了一眼張學良,只見他的臉色已經漸漸冷了下來,額頭上剛冒出的汗珠子瞬間就噼裡啪啦淌了下來。
看來這次是躲不過去了,說不得要拼上一把,得罪日本人也好過得罪軍團長吧!
陳興亞站起身子打了一個立正,道:“軍團長放心,卑職必會竭盡全力查出黑龍會背後的陰謀!”
張學良這才露出一絲笑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