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摸著鬍子接著道:“而且你還能不知道。”
方參將心裡也有些惱怒,梁宜木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可是他竟然沒有跟他說實話,可是也不能在這幾個幸災樂禍的人面前丟份子,他老神在在的道:“那也是他的本事,你們誰的手底下的千戶能被大將軍記住的?”
幾人頓時不語,方參將就仰著頭從他們面前經過。
……
而此時的梁宜木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錢莊給的票據拿出來,又從牆角里翻出了一個金疙瘩,用一塊破布包了,找到大胖,遞給他道:“大胖哥,這幾年多虧了你照應我,要不然我可能都活不到現在呢。”
大胖好奇的摸摸梁宜木的額頭,“不發燒啊,一個大老爺們,就是生死離別也不至於說這些啊。”
梁宜木心中有些傷感,將破布塞給他,道:“這個給你,以後你也別總是把錢花出去,也存一些,以後不打仗了,回去的時候也有錢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頓了頓又道:“我晚上去找方參將有些事,你不用給我留吃的了。”
說著他大步離開。
大胖在梁宜木轉身之後就收起了那一副嬉皮笑臉,臉色凝重的開啟布包,兵油子都知道,越是值錢的東西越要弄成不值錢的樣子。當看到裡面是一塊金疙瘩的時候,他心裡酸甜苦辣都有,鼻子有些發酸,垂下的眼眸裡閃過厲色,握緊了手中的金疙瘩。
竟敢惹到他兄弟的頭上,活得不耐煩了
他轉身快步跟上樑宜木,只是在兩三條街後,他有些懊惱的拍著頭,真是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這小子現在比他還能幹了。
突然,他回身閃進一個巷口,就見一組的一個組員正狠狠地跺腳,嘀咕道:“怎麼就跟丟了呢?”
大胖板著臉凝重的看著他離開去找梁宜木,心裡卻是百轉千回。他本以為招惹梁宜木的不過是一些在軍中的老油條罷了,沒想到跟著梁宜木的竟是一組的人,一組的肖城他是知道的,像一根泥鰍似的滑不留手,可是此人為人還算正直,他本人是不會針對梁宜木的,而且他和梁宜木一樣都只是一個組長,千戶的職,梁宜木還不至於會怕他……
難道是上面的人下的命令?
大胖就不由想到了自己被派到梁宜木身邊的原因,他是侯爺的暗衛,本來是要生活在黑暗中的,可是侯爺給了他這個任務,他就從黑暗中轉到了陽光下,這幾年他已經習慣了在陽光下生活,更是陪著梁宜木從一個小兵到總旗到百戶又到千戶,雖然他也幫梁宜木打發過不少人,可是自從輔國公府對軍隊又一次清洗之後,梁宜木的身邊就清靜多了。
這次梁宜木這樣的反應,難道是皇后的人找來了?
他心中有些焦急,梁宜木只是一個人,一拳難敵四方。他想了想,就朝城東躍去,那裡最是魚龍混雜,三教九流都有,同時也是訊息最靈通的時候,只要要錢就什麼都買的到。
他摸了摸懷裡的金疙瘩,第一次後悔平時花錢沒個算計,現在有了急用卻沒處找去。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做暗衛或者當兵都是隨時會死掉的,他又不像梁宜木家裡還有親人,所以都是有多少就花多少,沒有再借,等有了再還……
……
肖城沉著臉道:“讓我們留在木集的人仔細打探,一有梁宜木的訊息立馬傳回來,小宅子那裡再多派有些人手,一發現梁宜木就立馬攔下他……”
而此時的梁宜木就坐在一間黑屋子裡和一個人談價錢……
……
梁宜梅到底還是不放心,怕梁宜木衝動之下冒險前來,她趁著去洗漱的時候低聲吩咐灰灰,“……讓胖胖寫一封信,講清楚我為什麼會被抓,快點”
一語剛落,灰灰就從她的衣襟裡消失了,沒一會兒又出現在了梁宜梅的衣襟裡,梁宜梅再一次感嘆空間和外面的時間差真是一個好東西,她小心翼翼的將信拆開看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遺漏的,就將它疊好給灰灰咬住,道:“天黑之前,不管找到大哥沒有,都要回來,知道嗎?”
灰灰連連點頭,就從屋頂爬了出去。
梁宜梅這才放心的洗澡,在路上走了這麼多天,除了上次在客棧可以洗過一次外,她還沒洗過呢?
不知他們是對他們的防衛太過自信,還是體諒她太久沒洗澡了,這次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催促。
梁宜梅從洗漱間出來就見侯老夫人痛苦的抱著腳,梁宜梅連忙上前,檢視道:“您沒事吧?”
長時間的趕路,就是侯老夫人的身體再硬朗,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