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笑道:“就是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讀學士。”
梁宜梅感嘆道:“是清貴啊”繼而擔憂的看向錢清菱。
錢清菱則道:“金家也算是詩書傳家,這樣的人家最重的就是規矩,母親說我只要守著規矩,不行差踏錯,他們家就能怎麼樣?”說著聲音裡還帶著一些驕傲,好像覺得只要照著母親說的做就萬事大吉一樣。
梁宜梅心裡卻有些不安,這樣怎麼可能琴瑟和鳴?要是隻能照著規矩來豈不是生活已經沒什麼樂趣了嗎?就笑道:“既然金家這麼好,想來你只要守禮他們也會很喜歡你的,到那時你豈不是可以一家和美,再說什麼‘只守著規矩’倒不好了”
錢清菱嘴上雖不說,可嘴角還是輕輕地翹起,臉上也有些羞澀,看得出她很期待。梁宜梅就圍著問了一些話,說起這幾日在忙什麼,錢清菱就有些洩氣。
“因為金家母親又要我重新學《女誡》,這幾日都快要煩死了”
紅梅就在一旁咳了一下,錢清菱馬上閉嘴不語,可是臉上的神情還是不服氣,梁宜梅不想她太壓抑,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呢。就轉頭對紅梅道:“紅梅姐姐再去給我們拿一些酸梅湯吧?”
紅梅想起臨來時太太交代過,“只要不太過分就隨她們玩去”的話就行了一禮,去了前院廚房,臨走時還細心的幫她們掩了門。
錢清菱就抱怨道:“她怎麼只聽你的話而不聽我的呢?”
梁宜梅笑笑,道:“她定是得了你母親的吩咐才這樣的。”
錢清菱哀嘆一下,“這幾天我背《女誡》都快要瘋了,小的時候就會背了,可這次先生還一個勁兒的讓我重複它的意思,有時我就在想班昭到底是不是女的啊,這麼糟踐我們每當我讀到‘婦不賢,則無以事夫,婦不事夫,則義理墮闕。’‘夫有再娶之義,婦無二適之文’心裡就不是滋味。”
梁宜梅笑道:“我也不喜歡《女誡》,不過你卻誤會了班昭,她本意不是如此,只是想借此告誡漢代後宮,外戚不可專政而已。”
錢清菱一臉的不相信,道:“在我看來她就是犧牲我們女人來博取名聲。”
梁宜梅捂臉,到底誰才是穿越的啊?古代的女孩子不說認同《女誡》,但也不會大大咧咧的說出《女誡》不對的話吧。
錢清菱見她這樣就有些委屈,“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才和你說的,在別人面前我自然是說《女誡》很好了,我讀了受益匪淺,可是在你面前不用說這樣的話吧?”
梁宜梅趕緊搖頭,道:“自然不用,只是你真的誤會班昭了。”她歪頭想了想道:“漢代時多有外戚專政,而班昭作為後宮諸妃嬪的夫子,講學時就將這樣的觀點灌輸給她們,希望她們以夫為天,不干涉朝廷政事。只是她說得太委婉了些。在漢代女子地位低下,她總結出來的《女誡》只是照著當時的習俗寫出,只是沒想到沒教育成後宮妃嬪,倒因為她的盛名使得這本書流傳出去,那些男子見此書於他們有好處就一味的推崇,到現在卻苦了我們女子。唉~我們後世這千千萬萬的女子就毀在了這本書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八十章 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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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蓮子
錢清菱兩眼亮晶晶的道:“你也覺得這本書不好嗎?我小的時候就說了一句‘不想讀這本書’大堂姐就把我告到祖母的跟前,還害我被禁足了呢,只是你怎麼知道班昭就是冤枉的?《女誡?原序》可是說了,這是她寫了教育女兒的。”
梁宜梅喝了一口酸梅湯道:“那是她的藉口,《女誡?原序》可是明明白白的說了她自己‘年十有四,執箕帚於曹氏,今四十餘載矣’可見她寫《女誡》時至少已經五十四歲了,漢代崇尚早婚,身份越高貴,成親越早,班昭十四歲作新婦,由此可推算出,班昭五十四歲決不可能還有待嫁之女,即便有之,也不可能那時才教育。西漢風氣不好,延及東漢,猶未好轉,且班昭之時,漢室已有後宮干預朝政,外戚跋扈擅權的苗頭,她只好試圖透過對後宮的教育來矯正時弊防患未然,只可惜她雖有救國之心,救國之策卻太消極了,所以……”梁宜梅聳聳肩。
錢清菱還想說什麼,紅梅就回來了,錢清菱趕忙收住話口,抱怨道:“還是你家這裡涼快,我的房間要是不放冰還不定怎麼熱呢?”
梁宜梅轉了一下眼珠子道:“趁著我家沒人,不如我帶你去摘蓮蓬吧?”
紅梅趕緊阻止道:“這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