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王潭突然加重語氣,並斬截了猜想,令王晗自然地就想到了仲德。王潭將仲德在此事裡做了何種猜想?但眼下,有關劉參軍與仲德的事情不是她最迫切要知道的。
她接著之前的話繼續說:“妹妹如是說,倒叫人羨慕起江氏在此地的日子。既無需擔心普通百姓要擔憂之事,又沒有為官為爵的煩惱,真是少有的逍遙。”
“確實如此。”
王潭的語氣放鬆了。王晗知道,她做了王潭希望的事——別再惹她惱煩。同時她也知道,王潭的這種變化,表露著她心底對她的輕視。
不過到如今,他們所有人對她的輕視已經成了最輕微的事。
她微微一笑:“江氏婦人本不應過分擔憂她的小兒才對,要不怎能顯得她何等地擁護劉參軍?”
“此事姐姐就想不到了”王潭的音調提了起來,王晗的反問讓她放鬆了警惕,她很快地說道,“那江氏婦人不知從哪聽來‘和降’一說,也不清楚這中間的利害,便一頭認準了這法子好。照她的說法,和降既不違了她繼續追隨主子的心意,又不用擔心她的孩子會受傷。”
她一說完就後悔不迭。
“她這麼想……想法沒錯啊。”王晗的回話斷成了兩截。
這一天她沉浸在她的悲哀裡,當“和降”一詞被王潭說出口,就如重新進入她腦中,重重敲了一下她的腦門。之前擔憂的事,此刻她無法不想著它了。
難道楊默已經……?她不敢將“死”字在心中念出來。楊默揹負和降使命隻身一人在朝營,而如今大戰在即,他還能有生路嗎?更何況,從大局去看她也贊同江氏婦人的想法。將江氏婦人對她孩子的保護之心放到所有百姓身上,那便成了所有百姓的想法:雖要易主,卻無需將士百姓受傷流血。
只是在此時,她更憂心那位提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