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允許馬虎大意,”他笑了笑,指指自己的腦門。“腦子一定要清醒。所以,駕車的人用車前不能喝酒。”
“腦子清醒與喝酒有何關係?”顏道啟只能以騎馬作比較。
“哪來如此之大的車子?”伴喜也忍不住插嘴問道。
“騎馬時,先喝個幾杯酒倒是騎的更順心”
他們一起笑了起來,顏道啟的好酒量自然對酒親近的很。
“的確有這麼大的車子。”楊默先對伴喜笑笑,接著描述道,“因為車子跑得飛快,如果撞在一起,很容易有死傷。喝了酒後,腦子就不如之前清醒,昏頭昏腦的,特別容易撞上別的東西。”
“若是如大哥所說,車子跑得極快,路上的行人如何來得及躲避?”伴喜又問。
“這話問得好”楊默給了伴喜讚賞的一眼,伴喜頓時兩頰通紅。“車子跑得那麼快,行人怎麼辦?我們建了寬敞夠兩輛或四輛車同時並排跑得道路,讓車子在那跑自己的。而行人嘛,就在道路兩邊各修一條小道,供大家走路用。”
“車與行人各行其道?”顏道啟問。
“對,各行其道。”
“真有趣。”伴喜感嘆道,“若無親眼所見,光聽大哥這麼一說,小妹還是難以想明白。”
夥計在門上敲了敲,兩壺酒加二碟小菜送來了。
“再來一壺茶。”王晗趁機對夥計說道。
等包廂門再次關上後,楊默開始斟酒了。
“來,來,先剝幾顆花生墊墊肚子。”他笑吟吟地說著,向王晗閃來一個眼神。
王晗只能繃直身子,警惕著。剛才她還思考著有什麼法子可鎮得住楊默,卻發現,她對楊默哪有什麼可用的計策楊默既不受身份地位所束,也不講究面子上的事,為人更是厚臉皮,愚笨如她,還想奈何的了他
“先吃點花生嘛,大妹你不開吃,我們怎麼敢動手呢?”
楊默的話配上他笑嘻嘻的模樣印上她的心頭,不知為何就有找樂的嫌疑。
但他的話是真的,她不動手,顏道啟和伴喜都不敢先動。
“既是兄弟姐妹,便隨意吃喝。”她剝了一顆花生放到嘴裡。“誰都無需拘謹,此刻不同於平日。”
“就是,隨便吃喝。”楊默應和道。
這時,夥計又送來了燒雞肉和魚,另外一盤面餅的樣子是王晗未見過的。
“嚐嚐這個餅,是他們的拿手菜,味道做得很好。”
聽楊默一說,他們全都先嚐起了麵餅。
味道確實好,比平常吃的香許多。嚼在嘴裡也很有韌性,卻又稱不上硬嘴。
“主食都下肚了,我們就可以碰一杯了吧?”這時,楊默將四個酒杯分到他們跟前,舉起他自己的那個。
顏道啟與伴喜用眼角的餘光等著王晗。
楊默又說道,“這一杯,是朋友之酒。所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杯酒就為我們相識相交而喝”
這話說的在情在理,王晗沒有理由反駁。
她舉起酒杯,“好,說得好就為我們相識一場乾一杯”
四隻杯子“砰”一聲撞在一起,他們不禁全笑了。輕鬆的,愉悅的心情又重新浮上心頭,王晗痛快的一飲而盡。
她差點忘了,之前她的心中不知有多希望能如這般痛快飲上幾杯。此刻,楊默給出了一個好理由,她如願以償了。
放下酒杯時,王晗偷偷瞄了楊默一眼。此人是出於本意說的這兩句話,還是特意找個理由好喝酒?
“吃菜,吃菜”楊默又率先開動。從他的臉上瞧不出可疑之色。
“大哥,你的家鄉離得到底有多遠?”伴喜突然問道。
“這又是個好問題。”楊默點著頭。“我的家鄉距離這兒——可用一句話來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王晗不明白。“近在眼前?”伴喜和顏道啟也皺起了眉頭。
楊默突然笑著嘆氣。
“別的問題還都好回答,就這個問題……”他抿了抿嘴,“只有去過之後才能明白我的意思。”
“是要蒙一層面紗好保持神秘嗎?”王晗打趣的問。
“非也看來大妹是一定要跟大哥去一趟,才肯相信大哥的話。”
“我們能去大哥的家鄉?”伴喜撥出驚喜的一聲。
“當然。”楊默衝她眨眨眼,“只要大妹肯去,就可以帶上你們一塊。”
伴喜熱切的看向王晗,絲毫不掩飾欣喜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