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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得灼熱,燒得他手直疼。

閉起眼睛來,鬱瑞想著,也不知道那個叫慕縝的人是不是在家塾門口等著呢,今兒必定是要爽約了。

鬱瑞儘想著別的,只不過思路總是七拐八拐的就拐了上來,什麼都能和唐敬聯絡起來,鬱瑞明明讓自己想些無關緊要的,就比如說那個有一面之緣的慕縝,但是鬱瑞心裡忽然一突,那時候或許唐敬就在旁邊雅間兒裡坐著,獨屋之間只隔了一層,他們說的話必然是被唐敬聽了去。

那唐敬昨日從酒館兒出來,直接帶著自己往這邊來,竟是為了哪般意思?

鬱瑞心裡猛跳,他不自覺的伸手按住胸口,腦子裡又回憶那日的歡愉,唐敬撫摸自己腰線的感覺,和那人進入自己身體的感覺,雖然疼,雖然難受,雖然腫脹,但那種讓人丟盔卸甲的快感,卻席捲了未經人事的身子。

鬱瑞身上滾燙起來,混合著酒氣,他的臉蒸的發燒,鬱瑞深吸了幾口氣,壓下這股燥熱,趕緊蓋上被子裝死。

時鉞見老爺走了,少爺裡面半天無聲,就進來看了一眼,只見少爺已經睡著了,就不打算再去打擾他,直接退了出去。

唐敬回了房,有下人來稟報說,老宅那面,有個姓柳的公子想跟老爺求個情,說自己常年在外,近日總是做噩夢,想要回鄉一趟聊表思鄉之情。

唐敬聽了冷笑一聲,柳常秋終於在老宅裡呆的膩歪了,唐敬並沒有強留扣押的意思,揮手讓下人去了,放柳常秋走就是。

且說慕縝一個人隻身來到京城,旁的小廝下人也沒有帶著,只裝了些金瓜子金葉子在身上,吃穿住宿倒是不愁,只是他為人帶直白,而且好多事兒不懂,京城裡哪個人是好糊弄的,那都是推倒了油瓶不扶的主兒,況且他只有錢沒有身份地位,嘴上又不會說話,說十句能得罪別人久居,在京城裡也不會好過。

他第二日美滋滋的往家塾門口,一直站了兩個多時辰,眼看著天色黑得透了,家塾都要關閉大門了,有掃地的小廝看見他人高馬大的往那裡一立,也不說話,只是抱著臂靠著樹向家塾裡面瞧。

於是好心問道:“這位爺,您等人呢?”

慕縝見有人和自己說話,點點頭,道:“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叫唐鬱瑞的瘸子,我就是等他。”

那小廝被他唬住了,唐家的嫡子怎麼能管他叫瘸子,雖然慕縝長相併不凶神惡煞,但是輪廓很深,身量又高,這麼直白的話從嘴裡說出來,就像是要踢館子一樣。

小廝被唬的一時都不敢吭聲兒,生怕是什麼江湖仇家來尋仇的也指不定,但又覺著不像,哪個江湖道上的人穿金戴銀的,這一副土財主的打扮,挨著窮鄉僻壤就是要被搶的。

慕縝見他吭吭唧唧不說話,皺起眉來,道:“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那小廝顫悠悠的道:“有有!有是有的……不過今天唐少爺就沒來家塾。”

“沒來……”慕縝有點兒失落,臉上的表情一下就顯露了出來,就像被主人家扔掉的大犬一樣。

那小廝道:“這位爺,咱們要鎖門了,你還是回罷,改日再來。”

慕縝沒再多說,轉身要往回去,他在京城裡認識的人屈指可數,若說最熟悉的莫過於鬱瑞了,畢竟唐鬱瑞脾氣好,是第一個聽他說話的,先別管是不是真的用心聽,旁的人一聽他說話就像看呆子一樣。

慕縝平日裡在家中,是被眾人捧著的料,他早些年被父親找回去,只知道以後有的吃有的穿了,結果仍然沒人疼沒人愛,差點因為奪嫡的事兒被牽累死,父親去世的時候慕縝竟然沒有一點兒悲傷的感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心太黑了。如今哥哥是掌了權,對他也算不錯,好些下人們也見風使舵的巴結奉承他,只是慕縝覺得沒意思,來到京城裡所有人又覺得他是天生的呆子,一臉鄙夷的不去理他。

慕縝獨自走在街上,他那匹馬也叫人騙走了,慕縝還不知道那是個騙子,還道自己好心救助了旁人。

慕縝也不知道去哪裡好,想著今日在和鬱瑞聊聊,沒成想卻沒見到面,說實在的,別看他人高馬大的,其實也有些孤單了,畢竟這裡人生地不熟。

他走到酒館兒外面,就想獨自一個人進去,前腳剛進,後腳就有人道:“慕公子,請留步。”

慕縝轉過頭去,來人並不是他識得的,但是瞧起來並不是什麼壞人,不笑的時候相貌溫潤,唇角薄薄的,一般唇較薄的人面上會掛著刻薄相,只不過這人卻沒來由的叫人親近。

連赫一身常服,顯然不是剛從宮裡出來,他叫住慕縝,一面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