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嚥下嘴裡的食物後喝了口豆漿,“反正睡醒了就能吃早飯,何必特意去麻煩李伯?”
李伯感激地向她一笑,老臉都綻開了花——雖然看著有點像菊花。林佳夕俏皮地衝他擠了擠眼,西門吹雪看在眼裡也不作聲,只是用筷子敲了敲面前的盤子,道:“這就是你逞強不吃東西的後果。”
“這麼一大桌子,就算我打從現在開始不吃了,你也會剩下一大半吧?”林佳夕白了他一眼,“練劍的人吃那麼多,小心得……肚子抽筋。”她想了想,還是沒說出盲腸炎這個西門吹雪絕對不會理解的詞彙。
“我已經練完了。”西門吹雪喝了口粥,淡淡地解釋道。
“哦。”林佳夕總算填飽了肚子,舒服地嘆了一聲,“李伯,你手藝真是不錯!”
“謝謝小姐誇獎!”李伯再次受寵若驚地躬身。
林佳夕笑著擦了擦嘴,然後支著下巴看西門吹雪喝粥時的優雅神態:“吃過飯你去做什麼?”
西門吹雪端著粥碗的手頓了頓:“看書、品茶、喝酒、賞花。”
“天天如此?”林佳夕像看怪物一樣地看他。
“幾乎。”
“什麼時候練劍?就清晨、午後、傍晚?”
“總之不是用飯以後。”
林佳夕愣了愣,頓時彎下腰去,硬是憋住了沒笑出聲來,卻掩不住臉上的笑意,似笑非笑地抬頭斜眼看他:“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記仇?”
“你是第一個。”西門吹雪沒有再理會她,放下粥碗後站了起來。
“去哪?”
“不練劍。”
“我也去!”林佳夕跳了起來,趕緊跟在他後面。
西門吹雪果然沒有去練劍,他在看書、喝茶。
林佳夕在他旁邊的一張軟榻上斜斜地躺著,跟前也放了一疊書和一杯茶。
書,不是深奧的醫術就是繁複的古籍。
林佳夕翻找了半天也沒看見一本類似於武功秘籍之類的東西。隨手掀了幾頁後就開始打哈欠了。
不是她不愛看書,而是那些太過於文縐縐的繁體字實在太能催眠了。
“去哪?”西門吹雪頭也沒抬,就叫住了已經溜到門口的某人。
“吃太飽了也會犯困,回房睡會兒去。”
西門吹雪哼了一聲,明細地透露出不屑之意。
“別老哼哼,對鼻子不好。我一不會武,二不會醫,三對歷史政治都不感興趣,你如果能找出些野史小說什麼的,或許我還能在這兒多陪陪你。”林佳夕無辜地聳了聳肩。
“我並沒有要你在這裡陪我。”西門吹雪翻過一頁,聲音是平平淡淡的。
“我就隨便說說,認真你就輸了。”林佳夕突然無厘頭地這麼來了一句。
“你說什麼?”西門吹雪立刻抬頭,冰冷的雙眸中透出冷冽刺骨的寒意。
林佳夕頓時就意識到自己的失言,竟對這個孤傲絕世的劍神說你輸了,豈不是在找死?於是趕緊揮揮手走人:“我這也是隨便說說的……跟你認真,我才是輸了呢。”最後那句話是一直等走到門外並拐過一個彎去後,她才敢悄悄咕噥的。
林佳夕真的想去睡覺?當然不是。
她只是想趁著被那些繁體字勾起些睡意的時候,趕緊回去現世看看老五。
回去自然是用不上什麼咒語的,林佳夕只是默唸著想回去,就這麼睡過去了。
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房間裡只有她一人,老五不在。
可能是前一次吃過了飯才去的,所以現在她並不覺得餓。沒見到老五的人影,林佳夕估摸著他是處理事情去了,也不在意,想反正已沒有了時間差的說法,就篤悠悠地晃出了房間。
在一樓賬臺的地方見到了旅館的老闆——林凡的那室友。老闆一見她就興奮地跳了起來,看得林佳夕一陣摸不著頭腦:“林小姐,你可算出來了!”
“怎麼了?”林佳夕莫名地看著他。
“哎呀,你再不出來,林凡那小子就要殺到我這兒來了!”老闆翻出手機來給她看,只見通話記錄裡密密麻麻幾十條來電記錄,全是林凡的。
林佳夕頓時滿頭黑線地訕笑起來:“他不會打我手機嗎?”
老闆突然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她。
“怎麼了?”林佳夕上下打量著自己,似乎沒什麼問題吧。
“他倒是打過,不過據說接電話的是這兩天一直待在你屋裡的那個男人。”老闆擠眉弄眼地笑著,“後來他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