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但得萬分小心不讓他知道我問這個是與蕭臨雲有關。
腦子裡亂七八糟地轉了一圈,眼見著母親大人已拿眼睛瞪了我很久,只能咳嗽一聲潤了潤嗓子開口:“既然是皇命,女兒自當遵從。只是……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然兒從未入過皇宮、也未想過會去見皇上,恐怕會惶恐、失儀……”抬眼見母親大人的嘴角帶著些戲謔地笑似在問“你還會惶恐?”,頓時黑線劃下額頭主動止住這個話題,再嚥了下口水繼續,“這個、即便不惶恐,然兒也很擔心皇上問的話萬一然兒答的不好,會牽連母親,這可怎麼辦?”
“然兒可是覺得聖上會問逍遙門和沈言楷的事?”
對了,就是這個意思地,我又不知道皇帝為什麼會放了逍遙門,也未精確掌握您之所以會幫逍遙門和沈言楷說話的真正理由,您老今天非得給我提個建議和措施不可,至少對著皇帝我們也得統一口徑啊。
我殷切地望著她點點頭,“然兒還擔心、皇上對我的印象……不太好……”
“呵呵,印象不好,然兒知道些什麼事了?”她爽朗地一笑,眼睛在我臉上掃視。
我頓時在她的目光下張著口卻發不出聲音來,這、讓我怎麼說啊。
“臨雲這孩子對你也算是情意深重了,只不過這世上很多事由不得他、也由不得你我。”母親大人忽又收了笑容正色地說著,聲音中似帶了些落寞,“然兒一定不會去想,當年乘風的鑑臻,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的。”
我猛地抬起頭盯著她,她、想說什麼?千萬不要、不要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場預謀!
一聲長嘆,母親大人回望著我,那一瞬間她眼裡閃過各種情緒,其中我似乎看到了掙扎與……不忍,“然兒自小聰慧、心思單純,本來我一直想只要我在、王家在,就未必給不起你想要的快樂自由的生活。可是、如今形勢已變,有些話孃親不得不說。”我呆呆地看著她,原來她一直是在保護這女兒單純的快樂麼?她任由我兩耳不聞窗外事,任由我愛學什麼不愛學什麼,任由我天天在屋子裡待著不出門等等,這都是對我的寵愛麼?她的所有行為,都是為了她真愛這個女兒麼?我該相信麼?
“那晚來的所有人,都不僅僅是為了乘風的鑑臻,為的什麼、然兒現在也應該是想到了,他們來、不過是想要看看王家的女兒們,想要看看未來可能會有哪個女兒來接管王家,而這時,他們的孩子若能和你們中的哪個親近甚或定了親……”
“不!”我猛地站了起來,只覺得心裡的一角坍塌了,箇中的慌亂難以言表。我自己不知道風影、不知道王家的隱情,但別人知道……該死的他們一開始就全都知道!蕭臨雲、秦無傷,甚至還有……沈言楷;他雖沒有在鑑臻的那晚出現,但他卻在最初接受了大小姐的接近而後又入了王府扮成我的長隨……我不自覺地向後倒退了一步,這世界真的那麼陰冷、黑暗麼!為什麼是這樣,為什麼要告訴我!我情願不知道、我自己也不會去想,我會假裝他們最初的接近是為了我的人而不是為了王家。如今即便蕭和沈對我的感情是真摯的,我的心也已被紮了刺。我可以不期待、不奢望別人對我的愛,但我卻不能接受愛是曾經另有目的的,這就象純淨的白雪下覆蓋著汙漬那樣,雪景再美、也只會反襯出汙漬的骯髒,看來我對愛的追求依舊是沉浸在那童話故事裡的。
我無力地又坐了下去,臉在一瞬間變得僵硬,木然地看一眼母親大人,雖然她的臉上帶著心痛的樣子,但我已不相信她了,這一刻起我不相信這裡任何人對我的感情都是沒有目的的。
“你出生一年後送到你爹爹那裡撫養時,我一心想將王家的一切在以後全交了給你,雖然你爹爹當時反對,但我仍舊囑咐他不可絲毫荒廢對你的督導還派了幾個年長的嬤嬤從旁輔助。只是,直到你五歲該歸臻那年,我才知道他並沒有按我的意思教會你我認為該會的東西。”她繼續說著,想是已下了決心,其實在沈言楷劫獄的那天、從她拿起地上的藥丸仔細觀察的那一刻起,她就已做出了選擇了。
戰場…小修,看過的大大不必入了
她既然一早就是為了風影去追的大小姐,那麼她一清醒就已知道是誰讓她中毒,而她沒有處置大小姐還把她放在身後,說是餘毒未清、只怕也是藉口,她不過是還有安排、還不想當時就戳穿了她而已。那時蕭臨雲知道我在哪裡去找了我,母親大人也必定是知道的,只是她沒想到沈言楷那天會以明搶的方式去劫人,也沒想到那天我突然冒出來、為了救沈言楷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