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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白衣少年正低頭專心地彈奏著,唉,這首歌有了他的配樂的確是豐滿多了。

……

人扶醉 月依牆

事難忘誰敢痴狂

把閒言語 花房夜久

一個人獨自思量

……

世人角色真是為謊言而上

她已分不清哪個是真相

髮帶雪 秋夜已涼

到底是 為誰梳個半面妝

……

一曲唱完,大廳裡的人似是都痴了。那少年也終於抬起頭來,我朝他一笑,答謝他的友情贊助,可笑容卻一瞬間凍結——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如此的蒼白虛弱!蒼白的我甚至無法看清他的五官長相,只隱約覺得他的眼神還略帶著些暖意。我相信我這時的表情一定很糟糕,因為他看了我一眼後就緩緩低下頭去。我尷尬地扯了下嘴角,定了一下神後轉向了我的母親大人。

這時,周圍響起了一片喝彩聲,我已無心去聽,只呆呆回了座,再望向那少年時,卻發現他已離去。

那一晚後,我正式住回了尚書府,而坊間則傳言四起,大致內容是兵部尚書王大人家的二小姐乃是個神童,文采樂理樣樣精通,還是個人間絕色,連宰相大人的兒子,就是那有“音聖”之名的蕭大少爺也為其傾心之極,破例為她彈奏了兩曲,還發誓未獲王二小姐芳心就再不彈琴……

對於這樣的傳言,我自然是一笑了之,傳言本就是閒人的茶餘飯後談資而已,一向虛多實少,但我清楚知道人是不能太出名的,太出名了必定短壽,尤其對一個小孩子來說。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都謹慎地掩藏著自己,平時沒事的時候,只待在書房裡瀏覽著這裡的群書,不再輕易顯露自己的與眾不同。只是對那晚的白衣少年,心中總有一絲歉意,畢竟他幫了我,我卻未能向他道謝,還似乎傷到了他。

一個月後,相府裡來人給我送了一把古琴,只說是大少爺讓送來的就走了。我輕輕撫過琴絃,琴音清澈、迴音裊繞,實在是一把上好的琴,想來定是那少年的心愛之物,為何又這時轉送給我?仔細看著這琴,卻見琴身中央不起眼處還細細刻著兩個小字:“等我”,若不是陽光恰巧映在上面產生反光,恐怕是不會注意到的。

我疑惑了,這兩字是這琴本來就有的還是那少年刻來給我看的?若是後者,他讓我等他什麼呢?我急切地想當面見他問上一問,順便答謝他的好意,可相府卻傳來訊息說少爺入山學藝去了,短期不會回府,我無奈間只能作罷。那一年,他十四歲。

後來、應該算是很久以後了,我才知道那一年的傳言中竟有大半是真的。那一晚,他的《喜相逢》是特為我彈奏的,而那首《半面妝》更是讓他吐血臥床一月有餘。這個視琴如生命的少年在那一年把他的琴給了我,也暗示著他把他自己的命交給了我,而我卻因剛遭遇突變而並未能去仔細體會這十四歲少年的心。

婚事

年少的日子真是過的很快,轉眼我已在這尚書府裡渡過了八個春秋。我的母親大人性格爽朗、不拘小節,相處很是容易。那二公子和三公子雖然一直對我很是不滿,但真正見得著我的時間基本限於逢年過節,我在沒課的時候都躲在書房看書或是自己撫弄幾下琴絃,若無必要是一門不出、二門不邁,他們便漸漸把精力又轉回了我“爹爹”那邊。

“爹爹”倒是時常帶著他那小兒子過來看我,這個名叫周乘風的小子小時候我還挺樂意見到他的,覺得他軟軟胖胖很是好玩,可是越大就越粘人,成天追在後面問我這問我那,我那天無意和他說起吸血的是母蚊子,他就追我問了半天為什麼、怎麼知道的又如何分辨蚊子的雌雄等等,把我鬧的頭有三個大,決定在這個時代無論老少面前我都一定要慎言、慎行。

而那氣量不大的大小姐雖說有點心計,可那一年不久後她就被母親大人送出去學武了,臨走前她還狠狠送了我兩眼,嘿嘿,等你有空回來時再和我較勁吧。於是平日整個尚書府裡除了母親大人,基本就只有我了——這點我也疑惑了一陣,似乎這裡夫妻並不全都住在一起,形式上竟然有點象雲南的“走婚”,但又不盡相同。

陪著我的還是那有點嘮叨的林林丫頭和不怎麼有表情的王嬤嬤,哦,後來母親大人又給我派了個小長隨——小米,我聽到他的名字後很樂,就問他那“大米”在哪裡,他竟然一本正經地回答我說大米在大人書房~。

這幾年下來,我比較有長進的除了琴藝外應該算是我的身手了(當然是和我在前世時相比),雖然我運動細胞貧乏且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