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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邊的蕭臨雲,他也正隔著面具看我。我不禁皺眉道:“如今已過了不少時日,那兩人也去的去了、隱的隱了,臨雲,你就不能在我面前拿下這勞什子面具麼?”

“小姐,麵皮如何不過是虛像,小姐無須介懷。”聲音低沉還略帶嗡嗡。

“戴這麼久了,你就不覺得難受?既然是虛像,你不戴這面具又有何不可?”

見他一時被問住,忙又柔聲加了一句:“若你怕旁人瞧了對你母親不利,就先只在我這裡拿了下來,可好?”

當我以為自己的勸說就要成功的瞬間,卻見他身子一震、彎腰行禮:“謝小姐關心。自戴上這面具,小人便已立下重誓,非成親不得摘下,還請小姐見諒。”

我頓時一陣氣堵,還真下了重誓的?!這可如何能勸得他回頭呢?

好容易回神發現他正說著“小人告退”便待轉身向外走,我忙揮手甩甩那信紙,“哎……罷了、罷了,就、先戴著吧。你回她說晚上我準時到。”

“小姐不先問一下公子?”

“……你也知道,但凡能這樣到我手裡的,都是由著我自己打算的,去也行不去也行。”

答一聲“是”人便走了。

我兀自一人在房裡蹙眉,蕭臨雲的事我實在感到無力,有的事、有的人錯過了,就很難再走回頭,惟能做的是求時間能讓一切平復。而二公主的邀約,我本心裡也不願意去赴,但她找我之事我略略能猜到。此番還算私下見我,尚可週旋,若惱了她鬧到大殿上怕是於我更加不利。

……

月光如洗、星空燦麗,坐在這華麗麗的包間裡、享受著清風拂面、茗舌飄香,倒也是一件美事。我是掐著點到的地頭,但貴人出場總是要有不少準備工作的,於是便清了原在房裡的小二們自斟自飲,也不讓身後那兩名護衛動手。

今日沈言楷並未跟隨我一起,出門前,我是到他書房裡晃過一圈想與他同去,卻見他那時並未如往常般忙碌,只是呆呆地坐在桌前不知望著何處出神,連我的入內竟也沒有即刻發現。直到我要走之時,他都未提要與我一起,只握住我的手細細看了片刻,讓我覺得今日的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慢悠悠消滅掉半壺茶水後,主角終於氣勢強大地入場。除了自幼年便隨身一直帶著的兩個隨衛,這位璽安公主身前身後還跟了兩個太監、兩個女官,想來還有不少人手在暗處藏著。等魚貫而入的人都整整齊齊地坐定站穩,我也終於邁著小步挪到她跟前行禮問安。鑑於上次面見皇帝時的不良記憶,我對這樣的跪拜行禮極其地不爽,好在這次不同上次入宮,二公主很快且很客氣地讓我起身:“今日相見不在宮內,妹妹不必多禮,且當是姐妹談天、會友便好。”

聽她如此說,我自然是臉上堆笑、假意惶恐、推辭幾個回合,再又取出三個精緻的沉香木匣子獻上。

“久慕公主殿下威德,今日得見,實乃心然三生有幸。聽聞公主殿下不日將迎娶兩位國主之子,心然備了些薄利,原打算公主大婚當日由母親大人代為送入宮中,不想今日能親見公主,還望公主萬萬莫要嫌棄。”

二公主爽朗一笑,眉目間釋放出的光彩不柔美卻豔麗,讓我微微晃神,暗道原來那蒙了面的景欽王果然也是個美人。

“妹妹有心。世人都說妹妹與沈公子伉儷情深、不離不棄,今日得二位的賀禮,想璽安也能沾些妹妹的福氣,得兩個賢夫良伴。”

這番話語說的直如她的容貌一般動人,也在我心裡攪起了些波紋——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有玄機,卻一時辨不清她的用意,只能含糊地回說“是心然沾了公主的”云云。

接著又是一番的客套,等我終於在座位上坐穩、酒菜送上,已花去了大半個時辰,也虧得自己出來前用了飯。

好在菜過三味,這位公主詞鋒終是一轉,直接點到了她今日來的真正目的,也是我之前估到了的內容:突厥王。

如今突厥大兵壓境,雖一直還安份、未有甚大的舉動,但也使宋朝國內人心不安。昨日母親大人傳來的密報裡又提及突厥王親至大軍,王旗已在營地豎起,想來二公主必定也得了信。這樣的軍情,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不多想,何況如今兵馬、銀錢朝內俱缺。

我一直裝著虔誠、細細聽她講話,可惜前半截的我估到了,而後半段的內容是我內心最不願聽到的,咒罵的話在肚子裡迸出了幾十個,口中卻一時無話可答。

情傷

我知道自己與秦無傷也就是現任突厥王魯斯圖的三年之約瞞不過任何人,我也不打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