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就是賺了,也就是元帥這邊的生意,否則……”
他一變說著,一邊就向左邊看去,那軍官順著看過去,就看到一個身材普通的年輕人,只是一眼,他就在心中暗暗的叫了聲好。那年輕人在人群中顯得普通,身材既不高大也不雄壯,在一棒子軍人、武夫中也不顯眼,但如果專門去看,就會發現此人容貌極為俊秀,而且眼神沉穩,神情內斂,既不魯莽,也沒有文人的那種文弱。
“這倒更像個世家公子。”
那軍官其實是沒見過多少世家公子的,但他就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這種氣度:“這位是……”
“這位是經水大師引薦,特意請來,在我們這支隊伍裡坐鎮的。”
“你是說……”此時中原混亂,商隊要行走,要不就是大隊人馬,要不,就是請一位練氣高手,更有的,是兩者結合,這軍官經常和商隊打交道,對於練氣者也算是比較熟悉的了,一聽這話立刻明白了過來。
王河套點了下頭,他倒吸了口氣,連聲稱讚,王河套也跟著道:“是啊,這人和人就是不同,這一位,也不過才二十出頭,就有這樣的成就,將來必不可限量,我那兒子,若將來有人家的一半……”
“王領隊,我可不是贊這位高手了不起。”
王河套一愣,那軍官又道:“當然,他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好的身手,那自然是了不起的,可以我看,還比不上您。”
“段將軍真是太客氣了……”
“我不是客氣,我是說真的。”不等他謙虛完,那段將軍就道,“我這位置,也差不多是祖傳的,我本人也從小就跟著祖父、父親身邊,雖然也只是混個吃喝,可見過的人真不少,接觸過的商隊,也不知道有多少。但能像王領隊這樣商隊身後那方那樣發展迅速的,還真是頭一個。現在還有這樣的高手給你們坐鎮,那未來的發展……”
“這高手也只是暫請的,我們小本經營,哪能長期請得起這樣的大佛?”
王河套嘴上這麼說著,心中也暗暗心驚著,他和這段將軍也不是第一天打交道,過去只覺得此人也就是一個普通的軍需官,有幾分淺薄,也有幾分貪婪,雖然也有幾分本事,卻也不怎麼出眾,卻不想,此人眼光,竟這麼毒辣,看的也這麼遠,這姓段的是絕對沒有去過巨崗、卻越的,卻只憑他們商隊的發展,就能看出那裡的發展,而且說的這麼篤定。
他不由得想到,在他和另外五人學成,要出師的時候,楊毅對他們說的話:“你們以後,就是我紫竹軍的眼睛、耳朵。這兩個器官雖然佔地不大,卻可以說是極為重要的,一個人沒有了眼睛,那就是瞎子,沒有了耳朵,那就是聾子,雖然還能存活,但也不會有什麼大發展了,所以我要求你們,一定要好好的保護自己,保護好了自己,也就是保護好了我紫竹軍!”
這些話聽的他和其他幾人都是熱血沸騰,心中驀然的就有一股強烈的使命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那麼重要過,他還記得自己當時恨不得把背挺到天上,幾乎是無比虔誠的等著楊毅下面的話,但楊毅接下來卻是話鋒一轉:“我還要求你們,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哪怕他只是一個小卒,一個乞丐,能不得罪的時候,也不要得罪,更不要輕視,能與之為善的時候,也要與之為善。”
因為當時心情太澎湃,這句話,他也當做座右銘似的記在心中,也的確是這麼做的,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紫竹軍發展的越來越好,隨著他自己的位置越升越高,他雖然還是這麼做的,但心中已經有些不以為然了。
此時聽到這姓段的軍官說的話,才猛地一驚。
“連大人都還要如此叮囑,我還有什麼可自大的?”他這麼想著,又慶幸這姓段的,沒有在楊毅身上太過停留。
是的,那個被他說是坐鎮的練氣高手,就是楊毅。楊毅在巨崗、卻越不顯,但要來到中原,身份也是有些敏感的,特別是還想要避開南明王和夏卓敬接觸,若不想辦法遮掩一下,就會更惹人注目,只是她的遮掩,還有些麻煩。
一個人是否練武,落在明眼人眼中,那是非常清楚就能辨別的;一個練武人是否達到了氣這一層次,那些練氣高手們也是能一眼就看出來的。楊毅可以偽裝成商隊中的一個夥計,可那比她不偽裝,更令人矚目,好在現在請練氣高手坐鎮也是潮流,加大一些貨物量,也可以圓過去,因此她臨時從附近的城鎮調了一批貨物,然後就大模大樣的過來了,至於沈宇,他已經達到返璞歸真的境地了,若不是碰上逆天的練神期高手,恐怕是看不出什麼的,只是他那容貌,也非常顯眼,楊毅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