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又鬆開,再攥緊,背過了身去,極力開始深呼吸。
小月想了想。先進去摸了很久,拿了幾樣無關緊要的夜明珠之類。再在屋子左右轉了很久,最後才慢慢摸到了那塊白色的太湖石旁。
以前曾讓淨心把湖心木屋上罩著的鮫綃抽出絲來重新絞成了細繩。鮫綃透明且結實,不仔細看的話。不會被人察覺。小月將那遺旨裝在盒子裡再包上防水的油紙,用鮫綃繫牢,最後丟在了湖裡,鮫綃一端就係在了太湖石上,如此一來,絕對不會讓人不經意地察覺……除非有人很白痴,落到了水裡。
即使暗地裡做了記號,小月還是摸索了很久,才找到鮫綃繫著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牽著鮫綃一端,慢慢地將幾乎陷進泥中的木盒拉上來。
南崖不經意間看到,也只以為小月將什麼值錢的寶貝藏在這裡,當下很不屑地掃視了一眼,根本沒放在心上。盒,興高采烈地擦乾,再包在了懷中,“好了!可以走
南崖本來就不是個肯乖乖做苦力的,看到小月抱了個滿懷也沒想到要幫手,不過上了船南崖沒有再多說什麼,主動就撐起了篙。
小月本想把遺旨直接交給朗夜,轉念一想,他到時候若是大婚,沒有禮物送,倒是可以把這個當做大禮,這樣也免了再花錢,想著想著,越發覺得自己地主意很妙了,不禁唱起了歌,“讓我們蕩起雙槳……”
在南崖一路鄙視下,小月樂顛顛地揣著寶貝跳下了船,“南崖,好好幹,總有一天你也能成影衛頭首!”
南崖的鄙視已經升級為輕蔑了,還給了小月一個**裸的白眼。
“怎麼?難道我說這麼一句都不行了?風水輪流轉,說不定哪天我還真能讓你當上影衛頭首!”小月沒空抽出手做奮發狀,但眼神自認為還是很到位的。
面前的女子盈盈而立,粉面桃頰,櫻唇帶笑,尤其是那份不知從哪弄來的自信,南崖一個恍惚間,還真要相信了。
小月忽然鬆懈下來,“南崖,好歹我是個弱女子,你這麼個大男人,看見我拿這麼多東西,就算是客氣也要說句幫我吧?”
回答她的依舊是南崖的冷哼。
“說說客套話嘛……”小不說我就不走!”
南崖無奈至極,“東西挺多的,要幫忙?”
小月一樂,把東西都移到了他手上,自己只抱了那隻木盒,“那多謝了!”
南崖臉色頓時煞白,幾乎咬牙切齒道,“你不是說客套話嗎?”
“什麼?”小月裝模作樣地。“你這麼好心,我怎忍拂了你地好意!”
說著就自己大踏步地往前,還唱起了軍歌。
聽在南崖耳裡無疑是瘋魔亂音,可偏偏他的忍功在此刻還能出來不停地勸阻自己衝上去把那女人撕碎。
一直到把人送到了楊府門口,南崖依舊是冷著臉,最後頭也不甩地離開,小月看著他憤憤的背影正樂著呢,冷不丁他又回身了。
“喲!落東西了,還是需要小費呀?”小月身子還猶未出馬車,此刻便一手扒在車門。一邊笑眯眯地看著他。
南崖臉上寫滿了萬分的不樂意萬分的不情願,還是僵硬地說道,“有句話要問你……”
“問吧!”小月大手一揮,看在他今天很乖的份上,就不去計較他現在表情難看啦,保證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然是跟朗夜一樣沒頭沒腦的一句,“楊君墨最近怎麼樣?”
小月一愣。“他怎麼樣?還那樣唄……”是!我是問他最近常在府裡嗎?”南崖臉紅脖子粗地繼續問。
小月更奇怪了,隨口答道,“也不是經常,但也不是徹夜不歸,你們怎麼都問他地事啊……”
南崖便愣了一下,好像知道是誰了似的,也不說話不告辭,轉身就要走。
小月憋屈呢,就想著捉弄一下他,“你不進來坐會?你的救命恩人隱來還在呢!”
南崖身形倒是頓了一頓。不過也沒回頭,自顧自地走
小月想得出南崖地那張苦瓜臉。心裡就更樂了,尤其是朗夜的賞賜也跟著到了,小月便哼著歌指揮著楊府地人把東西都搬進去。
看著東西被搬進去,君墨卻一直沒出現,加上一連幾個人對君墨的動向都很感興趣。小月也就隨便抓了個人問道,“你們家少爺呢?”
“不知道。少爺一大早就出去了。”
“胡說!我出門的時候才是一大早呢。”
那可憐的無辜者就擦擦汗,“少爺送小月姑娘出門。自個也沒再回府了啊!”
小月皺眉,君墨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