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地上前扶著他,還要布上一臉濃烈地笑意,沒話找話道,“莫問惹皇爺生氣了?我看莫問對皇爺挺忠心的,他也有不聽話的時候?”
老狐狸似乎有些驚訝,很快又呵呵一笑,“丫頭果然懂得察言觀色,莫問雖然忠心。可畢竟不是自己人。”
小月倒不懂這個邏輯,即使莫問是丞相的人,但丞相不是他老狐狸的人麼?手下的手下,反而不是自己人了?“皇爺。莫非不相信……”
話還未出口。老狐狸神秘兮兮道。“這裡耳目眾多。不可多說。”
小月鬱悶不已。此時才想起先前地遇襲。什麼叛黨餘孽。分明是老狐狸設計地局。為了避人耳目。“皇爺。那先前地那些叛黨餘孽?”
“丫頭。你那麼聰明。何必要來問我呢?”老狐狸呵呵一笑。十分地可親。
小月低頭斂目。“可我猜不透皇爺為何要這樣做。”
“斬草要除根。朗兒太心軟。當初若不是把你置於風口浪尖。他又怎麼能狠下心腸在那宴會上開始徹底清查軒容地勢力?”說到這裡。老狐狸眼裡忽地閃過一絲殺意。轉瞬即逝。很快又洋溢著慈祥明媚地笑意。“這次也是一樣。他無法狠心痛下殺手。那我便助他一把。朗兒也很出乎我意料。辦地很好。現在京都已經是人人自危了。”
什麼叫出乎他意料。聽起來好像朗夜果然是白痴似地。小月無語。她倒是想看到人人自危地場景。只是這裡明明這麼平靜。一點也看不出人人自危。
老狐狸忽然對路邊的餛飩攤很有興趣地停下,一邊地爐上是翻騰的開水,案板上是肉餡,桌子上做好的餛飩,還有做了一半的餛飩皮。
看了一會,老狐狸突然擼起了袖子,將手裡的手杖遞給小月,興高采烈道,“丫頭,這裡的餛飩最好吃的。”
小月措手不及,看著老狐狸利索地開始下餛飩,然後等著餛飩翻肚皮,他便撈起了餛飩,衝著她不停招手,“丫頭,愣著幹什麼,還不拿碗過來?”
小月手忙腳亂地遞過碗,很快小桌上就是兩碗完工地餛飩——太上皇親自下的餛飩?
熱氣蒸騰,小月還如墜霧中,老狐狸又催促道,“丫頭,快嚐嚐。”
小月很想控制不要掉淚,不要感動,可目前為止唯一給她做過吃地就是君墨,第二個就是老狐狸了,雖然她也不想這樣的組合,可還是控制不住地感動。
老狐狸眯著狹長的狐狸眼,“丫頭,你地爹孃對你不好嗎?不過是一碗餛飩就能讓你這麼感動。”
小月連忙低頭,裝作沒聽到,猛地捧起那隻青花大碗,深吸了一口氣,“好香!”
“丫頭,”老狐狸的眼睛已經成了一條線,“這是我第一次煮餛飩,我也從來沒有給我地孩子煮過餛飩。”
好吧,老狐狸已經三番兩次打出溫情牌了,可偏偏她就吃這一套,現在老狐狸若是提出什麼要求,估計她會頭腦一熱就答應了,所以堅決不說話,不說話,不說話……
老狐狸似乎也不在意,也不動自己面前的那一碗,笑眯眯地只是看著她吃,“丫頭,若是天下人都負你,你會如何?”
“我又不是什麼大角色,為什麼天下人會負我?”小月從餛飩裡抬頭,奇道。
“天下負一個人,是沒有原因的,有時候還是沒有道理的,縱使這個人再有道理,也逃不脫天下人的汙衊。若是這個時候,你會怎麼做?你會逆來順受嗎?”老狐狸笑眯眯,好像只是在說一個心理測試。
“皇爺,若是我做錯了,那也是我自作受;但若是我沒錯,又為何要逆來順受?”小月無所謂地攤手,沒有發生的事情,那又怎能預料,可以想象,可以做夢,但事情真的發生,才能真的知道自己會怎麼做,“況且這種不可能實現的事情,我又怎能知道我會怎麼樣,也許會忍受,也許會反抗。這怎麼能說得清楚呢!”
老狐狸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小月也不知道他是在滿意什麼,這個問題又是為了什麼,搖搖頭繼續埋頭消滅,早上起來就喝了杯茶,一直沒有吃東西,現在還真是餓了。
老狐狸的聲音就像在哄自家地孩子,似乎是察覺到小月從小缺少關愛。現在時不時都會流露出疼愛的老狐狸特別的可恨,見小月停了手,笑眯眯道,“吃飽了嗎?”
於是小月也只能乖乖地點頭。“飽了。”
“時候也不早了,該抓的人應該也都抓好了,丫頭也該回去了,不然身邊的人要擔心了。”老狐狸的話裡很多的落寞和傷感。
對於今天老狐狸的召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