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飛去,只覺眼前越來越亮,似乎頭頂上吊著一個太陽一般,都讓他有些難以睜開眼,而他也陷入了一種很微妙的狀態,似乎渾然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四肢,沒有什麼重量,全身都輕飄飄的,精神也似混沌一般,或者一片空白,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似睡非睡,只覺愉悅無比,就像幹完了一天累活後,跑進澡堂心無一物地泡著熱水一般。
不過這種狀態也沒有持續多少時間,就好像靈犀頓悟一樣,他的眼前突然間更是光亮刺眼,就好像太陽開啟了一道門,將最炙熱刺目的光線射了出來,在一剎那,阿誠也是真地什麼再也看不見了,視線裡全被刺目的光芒所充斥。
正在阿誠有些驚訝間,那光線突然暗了下去,變回了正常,而他整個人也停了下來,不再繼續往上飛。
阿誠睜開了剛才因為光線太刺眼而幾乎閉上的雙眼,等適應了外面的亮度後,卻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了一個高臺上,高臺底座似玉非石,上面刻著古樸的花紋,一股白色如先前罩住阿誠那樣的光芒正在慢慢收去,乍看之下,倒跟進到學校邊上通往凡界的界臺有些相似。
阿誠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再抬高了些視線看,卻發現高臺聳立一座山崖之上,三面絕壁,只有前面似有一條大路隱在雲霧之間,若隱若現,而他身邊也是白雲淡霧繚繞,輕聲吹過,雲霧微動,飄渺如塵。
而在更遠處,則有是一座座的高山,隱藏在雲霧之間,難見其全貌,透著一股神秘浩大之感,上面飛瀑流逝,柏松接天,氣勢古樸而又深遠,卻又有似有若無的鳥語花香傳將開去,連阿誠這裡都能微微聞見聽見,覺得一陣心曠神怡。
好一派仙靈之氣!
阿誠只覺比著移界遠要濃郁的靈氣包裹著全身,甚至主動地絲絲滲透進他的身體,讓他有一種坐下來,好好吸納一番的衝動。
他這幾天下來,一直不停休戰鬥而導致的一點疲累之感也頓時蕩然無存,只感覺精神振奮,精力充沛,也忍不住發出一聲長嘯。一時間悠揚清越的嘯聲迴盪山谷峰巒,久久不絕。
不過阿誠也不敢久呆,或者說太過耽擱下去,他也知道那些在移界的神佛見到他飛昇後肯定要追上來的,雖然他是直接飛昇往天界,比他們得繞路而走要快一些,但是如果他真在這裡呆的時間太長的話,也保不準會被他們追到,畢竟他腳下的高臺就是下界的人飛昇到天界後的第一站,以前是叫成仙台,觀音他們也一定會先找來這裡。
可就在阿誠準備離開,還沒飛起來時,前面大路上雲霧裡傳來了一個喝聲,“呔,是那個不長眼的在神佛臺大呼小叫,擾我等清靜!”
而後又是一個聲音,卻只悶聲宣了一句阿彌陀佛,便再無言語。
阿誠聽到這兩個聲音,也沒再忙著離開,反而停了下來,靜觀其變,臉上也沒見什麼緊張,甚至反而還帶著絲戲謔似地笑。
很快,那兩個聲音的主人穿過了前面的雲霧,晃晃悠悠地在阿誠面前降落了下來。
他們一個手持金槍,身穿金甲,看去高大威猛,面目猙獰,頗有些凌人的氣勢,而另一個則是個光頭僧人模樣,眼裡卻分明帶著一絲狡黠,想來口唱阿彌陀佛的正是他,而前一句話則是另一個所說。
這一神一僧倒不是專為阿誠而來,他們是常年留守成仙台也就上他們嘴裡所說的神佛臺的接引神人,負責將下界剛飛昇上來的人接引往天庭或者梵界。
他們本還以為有誰貿然闖上了神佛臺,在這裡出聲長嘯,但見阿誠的服飾和造型,卻發現阿誠並非天庭的神官也非梵界的佛陀,更不像什麼仙人,於是才明白過來阿誠應該是剛從下界飛昇上來的。
“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移界嗎?是哪個學院的?”那天神與梵僧對視了一眼後,問阿誠道。
阿誠笑了笑,回道:“我是從人間界來的。”
“人間界?”天神和梵僧聽到阿誠的回答後頗有些意外,又是轉頭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而後那天神有些不解似地問道:“就連移界都有幾百年沒人飛昇了,你一個小小人間界的凡人怎麼可能能夠飛昇我天界,你師出何門?”
自六百年前人間界的諸多修真門派悉數遷徙往移界後,人間界修真之法欠缺,也後繼無人,便再無人能夠修煉至成神成仙,所以說在人間界最後一個飛昇的神仙據傳就是那張三丰,在他飛昇之後,人間界也再沒出過什麼神仙了,因此這天神和梵僧聽阿誠說是從人間界來的,便不由很是驚訝,也懷疑是不是當年還有什麼隱藏的厲害門派沒有被遷往移界。
“我無門無派,非僧非